不讓我看了。
龔破夭心裏苦笑了一下。
感到梳子在卷他柔順的頭發,風筒在狠狠地吹。
要將我的頭發弄成卷發?
太不自然了吧?
意大利的好男人就是這樣不自然的?
你克裏斯蒂絲的審美也太差了吧?
不過,看大衛的雕像,那頭發好像也是卷的。當年的羅馬人,頭發都像是卷的。
嘿,難不成意大利女人都喜歡男人的頭發像波浪一樣?望著男人的頭發,便像望到了大海?
還是當年的羅馬軍團愛東征西伐,頭發被海風吹、在沙漠被曝曬,才形成的卷曲?
卷曲的頭發,也就象征著出生入死的壯士、英雄?
美女愛英雄。
嗬嗬,這意大利女人的審美傳統,應該就是這樣來的吧?
龔破夭胡思亂想著。
聞到一陣色素的味,知道克裏斯蒂絲在幫他的頭發染色。
不用說,肯定是焦黃那種。
焦黃有種蒼桑感啊。
突然,龔破夭忍不住笑問,“蒂絲,要不要我滿身也隆起鐵塊一樣的肌肉?”
“最好啊,那可是力量的象征。”克裏斯蒂絲答道。
想得美吧你。
練硬功的少林和尚會有那種肌肉。
龔破夭心道。
“行了,知道你是個多情的人,打死你也不會去做和尚。”克裏斯蒂絲笑說,“在你眼裏,四肢發達,必定頭腦簡單。”
是麼?
也許是吧。
像希臘自從發展體育運動之後,就沒有出過世界級的思想家。
龔破夭馬上找到了證據。
“好了,轉過身來看看。”克裏斯蒂絲拍了拍他的屁股。
轉過身,龔破夭差點沒暈過去一一
一臉的雀斑,一頭卷曲的黃發。
這像什麼?
十足一個羅馬街頭的小混混啊!
克裏斯蒂絲望著龔破夭,目光就像望著當年羅馬凱旋的英雄一樣,飄溢出無限的崇敬之情,雙臂欲展,欲撲入他的懷裏,希望他英雄的手撫摸。
對她的審美,龔破夭真不敢恭維。
克裏斯蒂絲卻連聲的說,“不錯、不錯,真的不錯。”
“不錯什麼?不會把我弄的像你那個男朋友吧?”龔破夭大人大量,順著她的心意笑問。
“你說呢?”克裏斯蒂絲反問道,目光則飛出一千隻鴿子似的,發出歡悅的鴿哨聲。
不用回答,答案也是肯定的。
她當他是她死去的男朋友來裝扮的了。
隻要你開心,我就醜一回吧。
龔破夭心道。
克裏斯蒂絲笑說,“別婆婆媽媽的不滿了,你能扮裝我的男朋友,也是千年修來的緣。”
哼,這緣不要好過要吧?
像我目前這個樣子,田欣一見,有多麼高都會爬上去,然後從上麵跳下來吧?
龔破夭心想。
別說是滿臉的雀斑,就是一粒青春豆,田欣都會覺得礙眼,十天半個月不望他一下。急得他拚命地煲溪黃草,狠狠地將青春豆清熱下去。
將他推出衛生間,克裏斯蒂絲才自己上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