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是大功無形。
因此,龔破夭這樣繞著樹和香奈子打鬥,在旁人看來就像在追人仔,在玩耍。實則龔破夭已將香奈子逼得氣喘籲籲,步法都有點亂了。
盡管香奈子強將作鎮靜,表麵上仍然保持著一種臨危不懼、處險不驚的神情,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亂。但哪裏逃得過龔破夭的目光?他聽聲就知氣,望色就知人。龔破夭的嘴角露出譏嘲的一笑,左腳一蹬,實則是個假動作,香奈子也當真來對待,身子本能地一閃,“篷”的一聲,馬上被他的右腳踹到,身子禁不住嗵嗵嗵往後便退,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站穩。沒了樹的依靠,香奈子無異大露空門。
龔破夭一見,頓如騰雲的龍,嗦嗦地向香奈子過去的時候,田欣的槍響了。
“砰砰”幾聲,子彈落在香奈子的腳邊。
香奈子頭也沒回,迅速跳開,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田欣跑到龔破夭身邊,“你沒事吧?”
龔破夭點了點頭。
卻感到田欣的聲音有點冷,並沒有多少關切的意味。
她是怎麼啦?
一路田欣都沒吭聲。
直到上了車,往回開了一段路了,田欣方含譏帶嘲地道,“剛才看你和香奈子玩得好開心哦。”
我和香奈子玩?
天啊!
難怪她突然對我這麼冷淡,原來是吃醋了。
龔破夭縱然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因為他和香奈子轉了那麼久,確實是有種玩的嫌疑。
怎麼解釋?
說精武的功夫就是這樣的?
鬼才信吧?
說香奈子是經過非洲叢林的特訓,所以在樹林裏特別凶猛,他一時對付不了?
這更加說不過去。
誰不知道你龔破夭是森林之王,叢林之子啊?
說不清了。
更不能再提香奈子三隻字。
龔破夭隻好嗬嗬地傻笑了一下,裝傻扮懵起來。
女人心,真難懂。
見龔破夭扮懵,田欣就更氣了。本就一副嚴肅認真的臉,此刻又添上了一層氣呼呼的色彩,更顯得臉繃得緊緊的,像冰一樣冷著龔破夭。
心口一暖,龔破夭的靈魂就出動了。它當自己是一個仗義的大俠似的,一下跳到田欣的身上,希望鑽入田欣的心,幫龔破夭去安撫田欣。
卻“卟”的一聲,龔破夭的靈魂撞板了。像一頭撞在銅牆鐵壁上。
靈魂摸摸自己的頭,顯然被撞痛了。
但它既要行俠,自然不會輕易言敗。
繞著田欣轉了幾圈,又一頭朝田欣的胸脯飛去。
“嗵”的一聲。
這下的聲音很響。
龔破夭的靈魂被田欣的靈魂踢出了車外。
“你想收我的命啊?”龔破夭禁不住道。
田欣扭頭瞪了龔破夭一眼,“就是要收你的命。誰叫你這麼壞?”
如果是那樣,你龔破夭真是夠壞的了。擁有田欣也就罷了,這下見到香奈子,見到自己的敵人,你居然也想入非非,當著她田欣的麵,和香奈子調起情來。
說是調情,一點也過分。
你這麼壞,她田欣能不生氣麼?
硬著頭皮,隻好向田欣實話實說,“我確實隻對她用了五成功力。”
“哼,五行?三成都沒有吧?念在和她有一夜情的份上,你還舍得真打她?”田欣含譏帶刺的道。
“天哦,那也叫一夜情?”龔破夭脫口道。
“是不算,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的話,她肚子裏就不知道裝了你多少種子了。”田欣冷哼哼的說。
完了,解釋也沒用。
沒辦法,隻能以情感人了。
便裝出一副被冤枉的可憐相,對田欣哀求道,“老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嘛。天地良心,龔破夭的心裏那一刻沒有你?”
嘴上說著,手也按到她的腿,輕撫起來,希望心靈的語言,加上肢體的語言能感動她。
開始,田欣仍是一種寧死不信的神態。但漸漸,龔破夭就感到她繃硬生冷的大腿有點暖意了,漸漸,也就鬆柔,反饋回一種柔柔的情意。
看她繃得緊緊的臉,也鬆了,再不是拒人於千裏的神情。龔破夭這才鬆了一口氣,脫口道,“老婆,小心一點。”
“怎麼啦?”田欣反問,口氣卻溫柔多了。
怎麼啦?龔破夭的靈魂飛回到他的身上,帶回了一個不祥的信息……
田欣瞥了一眼倒後鏡,一輛銀色的越野車,正氣勢洶洶地朝龔破夭們的車尾撞來。田欣一踏油門,車子“嘟”的一聲,飛馳而去。一下就拉開了和越野車的距離。
衝龔破夭笑了一下,田欣道,“放心,我們的是德國造的甲殼蟲,還是有點希特勒的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