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就愛你的//白色世界//不是我偏心//當你讓我的目光為之燦爛//已如天聲//將我深深撼動。
撼我無言//我隻能捧出我的靈魂//撒進你的世界//希望生根//最好能發芽//更美的事情//是開出你微笑一樣的花朵。
而麵對你//我無法背轉身//連這個念頭都不會有//因為背向你//我就像花朵//背叛春天//就像鳥兒//拒絕歌唱。
惟有以愛望著你//把你望入花蕊//惟有以情燃燒你//讓你純白的光芒//在每個深夜//閃耀我夢幻的河流。
怪了,我怎麼會做詩了?這可是火辣辣的情詩啊。
靈魂作怪?
這麼想著,目光就不由落到田欣的臉上。
隻能看到她的半邊臉。
像半邊月亮爬上來?
嘿嘿,她的臉可不是圓臉。
是略長的。
準確說,是一種桃圓吧。
當然,說桃圓也是不準確的。
形容一個人的臉,有時很難。有時就隻能用抽象一些的詞句來描寫。
怎麼說她呢?
總的感覺,她的臉形極美,不是美得高雅,也不是美得古典,而是美得很春風。就是說,望一眼,她的美就很熱情大方地進入你的心坎,令你感到十分親切,可以生出許多浪漫的想。
春風撲麵,給人的就是舒柔、寫意。
田欣肯定是感覺到龔破夭在打量著她,便扭了一下頭,衝龔破夭笑了一笑。
噢,醉。
她的笑意裏,分明飄揚著一種故鄉的晚風,閃映著山林和醇的陽光,流動著桃源寨的田園牧歌。
是一種浪漫的氣息。
心下就像春風撫慰,每條神經都甜絲絲、輕盈盈起來,仿佛喝著純正的米酒那樣,美絲絲的微醉。
龔破夭感到是一種浪漫的氣息。
心下就像春風撫慰,每條神經都甜絲絲、輕盈盈起來,仿佛喝著純正的米酒那樣,美絲絲的微醉。
而這種浪漫的氣息,無疑是來自田欣的靈魂。
許多時候,人的相交,都是靈魂的交往。也隻有是靈魂的交往,你才會感到親切,才會感到這種交往,是一種真正的交往。
當龔破夭望著田欣的烏發,她的每根頭發,都像長了眼睛似的,亮晶晶在閃爍著,形同千條萬條珠璉。每一條珠璉,都像串著她靈魂的露珠。露珠帶著春天盈盈的水意,“嘀噠、嘀噠”地滴入他的心頭。他感到自己的身子嘩啦啦地鋪開,像一片沙漠,拚命地吸吮著。讓每一滴露珠都滋滋有聲地進入龔破夭的體內,以滿足他無限的幹渴。
龔破夭能夠輕易進入田欣,田欣也樂意讓他進入,當就是他的渴望,是發自內心的渴望。在夢中也夢過千回百回的美麗。
當龔破夭欣賞著她,他的靈魂,是的,這家夥就興奮了,在他的身上興高采烈。
田欣能夠讓他龔破夭輕鬆地進入,當也是她身上深滿了東方神秘文化的因子。他在她眼裏,也許就是老子、莊子、竹林七賢、陶淵明、李白、蘇東坡、李清照這些中國文化符號。他的靈魂,散發著的也是一種神秘的色彩。
是詩意。
在西方人看來,中國的唐詩宋詞,是將詩推向了極致,已經是世人難以超越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