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
笑罷,尉遲風趁機道,“看吧,我們兄弟倆的心,依然是那麼相通的。”
龔破夭卻笑說,“我還以為你的心早被哪個女妖勾去了。”
尉遲風馬上道,“哎,夭哥,你可別想歪了,以為我和絲絲有什麼關係。”
“嗬,我說你和她有關係了嗎?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連續兩隻“嗎”字,嗎得尉遲風臉紅耳赤。
“那就實話告訴你吧,絲絲是對我好,但這種好,還是朋友那種好,還沒升華到你和嫂子那種高度。”
“那就努力啊。”龔破夭鼓勵道。
尉遲風卻臉顯難色。
“是你母親不同意你倆深交下去?”龔破夭不由問。
尉遲風點了點頭。
“唉”了一聲,龔破夭道,“也不能怪你母親,你爸像泥牛入海無消息,已經夠傷她的心了。如果你還和一個女特工結合,她還能不整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是啊。我母親也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但畢竟,她是個女人。”尉遲風深有感觸地說。
“女人的心不柔不軟,鬼見了都怕啊。”
“可我卻沒見你怕田欣啊。”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女人的溫柔,時常是藏在剛強的後麵的。”龔破夭笑說,眼裏飄動著田欣溫柔的身影。
“打完這仗,你就回去看看她吧。”
“到時再說。”
“什麼到時再說?你想回去的時候,兒子看到你,還問他媽,‘媽媽,這是哪來的叔叔啊’?”
“胡說,什麼兒子?”
“你的兒子啊。”尉遲風笑答。
“八字還沒一撇哩,哪來的什麼兒子?”龔破夭不以為然地道。
尉遲風神秘地笑了笑,再沒吭聲。
兩人最終定好了四十二個狙擊的潛伏點。這四十二個潛伏點,全散落在南寧城的四麵八方,可以說是將全城盡收眼底。點和點之間,既是一種立體式的,又是一種全方位式的,互為連環,互為掩護,交叉狙擊。
村後山傳來“叭叭”的槍聲。
龔破夭即對尉遲風道,“我們看看去。”
兩人飄到後山,隻見李紹嘉他們,有的倚著樹幹射擊,有的趴在地上打槍,有的跪著一條腿發射。
所射的目標,都是從一百米,到一千米範圍裏的目標。
沒有瞄準器,憑的都是目視。
但能打中一千米目標的,隻有孫玉國和趙卓賓。
其他人超過六百米就不行了。
李紹嘉就對龔破夭抱怨道,“這小日本的三八蓋子,確實是不錯的槍,可沒有瞄準器,我們這些非專業的狙擊手,過了六百米就沒辦法了。”
龔破夭卻反問,“誰說沒有瞄準器?”
李紹嘉一時語噎。
“我們當初空降下來的時候,不是連同瞄準器、狙擊步槍一塊空降下來的麼?它們不就藏在這山裏麼?”龔破夭道。
李紹嘉恍然大悟似的,“是啊是啊,可你沒說要拿出來用嘛。”
“嗬嗬,也是我的錯。好了,去把瞄準器取出來吧。”龔破夭樂道。
“好咧。”李紹嘉高興在答,拉上萬全策一起去取。
尉遲風望著龔破夭笑笑,意思像說:我們定下的狙擊潛伏點,大部分都是一千米左右的啊。沒有瞄準器,豈不難為他們?
“你看我像難為他們的人麼?”龔破夭悄聲的說。
尉遲風不解了,“那我們還用這三八蓋子幹什麼?”
“嗬嗬,就是要用小日本的槍,去打他們小日本。”龔破夭毫不掩飾自己的觀點。
“嘿,真有你的。”尉遲風輕輕擂了一拳龔破夭的胸口。
走到趙卓賓和孫玉國身邊,龔破夭對他倆道道,“如何遠距離狙擊,你倆再教教他們。我和尉教頭回去煮飯恭候你們。”
“別忘了酒啊。”彭壁生道。
“嗬嗬,你真當自己是彭師長啊,開口就要酒。”郭超常笑道。郭超常這並非空穴來風,新五軍第200師的副師長就叫彭壁生。
“我可沒這樣想,是你超常自己想而已。”彭壁生嗬嗬的道。
這期間,杜絲絲一聲都沒吭,隻不時用目光投在尉遲風身上。
吃了晚飯,龔破夭即要大夥熟悉地圖上標好的狙擊潛伏點,並每人認好三個點,作為流動和備用。再而要求大夥八點上床休息,下半夜出發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