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百章 到底怎麼啦(1 / 2)

一覺醒來,岡本就感到腳軟。躺在床上不想起來。昨晚半夜回到總部,秘書永田一郎為他泡好一壺濃濃的茶之後,就想向他彙報情況。他馬上對永田一郎擺擺手,“有事明天才說。”

永田一郎略感詫異,但也像在意料之中,笑了一笑,便默默陪著岡本喝茶。

茶是上好的茶。

茶香嫋嫋。

可岡本怎麼喝,怎麼都不是滋味。這茶好像不是往日的茶,已經變得寡然無味。隻喝了兩杯,他就打了個嗬欠。

永田一郎識趣地退了出去。

躺到床上,岡本感到的不是口苦,而是心苦。心悶悶的像壓著一塊石頭。

並非他兒女情長,因為見不到美智子從美女洞裏出來,才心情苦悶。而是,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一天半夜,龔破夭他們又不知帶給他多少麻煩。

在美女洞,他采取了狼狗拖炸藥包的方法,去對付佟大芳他們。

炸藥包是炸了,警備中隊也貢獻了不少狼狗,他卻沒有特別興奮的心情。好像炸藥包都炸空了,狼狗都白死了。

非但沒點興奮,反而有種空落。

這種空落令他提不起一點勁。

多少令他感到有點安慰的是,當他去感覺美智子的時候,那感覺還是實的,也感到美智子在感覺他。就是說,美智子仍活著。

悶悶地睡著之後,一夜無夢。

睜開眼睛,美智子也並沒有躺在他身邊。

心戚戚地想——

難道我真被龔破夭打敗了?

打死他,他都不願意承認。

然而,這一段日子,他都像一個未入門的棋手,被龔破夭的棋將得團團轉,隻有招架之功,而沒還手之力。

即使還手,也像打在空氣上,根本粘不到龔破夭的一條頭發。

不,誰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笑。

岡本仍在鼓勵自己。

平躺著身子,他微閉上雙眼,靜心靜息,令全身放鬆,默默地運氣。意念天地之靈氣如絲靈縷地沁入他的丹田。

不一會,丹田就暖了。全身的脈道,也像充滿了盈盈之氣。

當他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巴上變得神清氣爽。

跳下床,穿上衣服,洗好臉,涮好牙,從房裏出來,走到辦公室,永田一郎已經為他泡好了茶。

茶香嫋嫋。

望著嫋嫋的茶香,岡本的心也嫋嫋起來,全身的每隻毛孔,都仿佛沁滿了茶香。

品上一口,茶如甘液,在他的牙縫裏,都很有汁液的充實感覺。

“說吧,一郎,有什麼情況。”岡本望著永田一郎。

永田一郎猶豫了一下。

“沒事,是憂是喜都管說。”岡本很大度地說。

永田一郎咳嗽了一聲,方緩緩地道,“欽州方麵,港口被燒,運輸船被炸,高樓、太保身亡。”

“梅津貞夫?”

“他以身殉道,剖腹來向天皇謝罪了。”永田一郎的話語雖淡,岡本仍然聽出了當中的含義:若你岡本再不采取得力的措施,恐怕也得走梅津貞夫的這條絕路。

但他嘴上卻道,“梅津貞夫不愧是大和民族的好兒子,至死也不失武士道精神。”

“是啊。”永田一郎附和道。

“美智子呢?”岡本不知為何,竟然脫口問道。

永田一郎看了他一眼,緩緩的答,“美智子昨晚來了。看你睡了之後,她就走了。”

“她沒受傷吧?”

“沒有,隻是舊傷口裂了,流了點血。”

岡本“哦”了一聲。

永田一郎繼續道,“白鳥多夫那組人已在城西中學全軍覆沒。包括白鳥多夫自己在內。”

“是誰幹的?”

話剛出口,岡本就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

但永田一郎的話,仍然令他感到不可思議,“據技偵組的人檢驗後報告,對方留在現場的彈殼,都來自同一支槍。”

就是說,對方一個人,就搞掂了白鳥多夫一組人。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岡本隱隱的感到心寒,覺得對方簡直不是人,而是魔,而是鬼。

但這世上哪來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