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蔡如柏的身子往前一縱一躍,就石鍾乳後的甬道飄去。
彭壁生雙腳微屈,迅速往前縱出幾步,突然往上一躍,手攀腳蹬著石鍾乳,瞬間就飛上了甬道。
甬道比較寬敞,不用再像狗一樣爬了。
這是彭壁生最為開心的事。
但偏偏,他們走了幾百米的上下,前麵就傳來了狼狗汪汪的吠聲。
蔡如柏馬上停下腳步,回頭問彭壁生,“怕狗麼?”
“有點。”彭壁生實話實說。
蔡如柏轉過身來望著他,“這麼說吧,人之所以怕狗,並不是因為狗有多厲害,而是狗的樣子凶狗狠,還有一股不怕死的氣勢。另外還有一點你要明白,狗是一種很固執的動物,雖然它會很凶,但它內心裏,也有懼怕的東西。”
“怕老虎唄。”彭壁生道。
“是啊。再凶的狗,一嗅到老虎的氣息,就會夾起尾巴,渾身發抖。”
“可我又不是老虎。”彭壁生覺得蔡如柏等於白說。
蔡如柏笑了笑,“人雖不是虎,但可以有虎威啊。說白了,麵對著極凶的狗,你也不要懼怕,更不能逃。你越怕,它越凶;它越逃,它越當你是可口的獵物。”
“柏柏哦,有話就直話,轉這麼多彎幹嘛?又不是我在開車。”彭壁生心急地打斷蔡如柏的話。
“嗯,那我就直說吧,麵對凶狗,你和氣勢一定要壓過它。當它朝你撲過來的時候,你就當是平常和人交手,該如何出招,就如何出招。千萬不要被它的凶樣嚇住了。”蔡如柏很有經驗似的說。
“嗯,明白了。”彭壁生答道,隨即又問蔡如柏,“在家的時候,你常徒手偷殺人家的狗吧?”
“你怎麼知道?”
“廣東人愛吃狗肉啊。”彭壁生得意地道。
蔡如柏還想說什麼,狼狗的吠聲卻已逼近。他趕緊靜心傾聽——
狼狗的奔跑聲,來勢好洶。
一隻。
兩隻。
三隻。
三隻狼狗。
除了狼狗的奔跑聲、汪汪的吠聲,並沒有人緊跟的腳步聲。
蔡如柏這才放心一些,便悄聲地對彭壁生道,“隻有三頭狗。”
“三隻還嫌少啊?”彭壁生低聲地嚷嚷。
蔡如柏沒答彭壁生的話,他在迅速尋找夠高的地方。
甬道本就窄,僅夠兩人並排行走,而高不過兩米,不容易施展功夫。
往前走了十來米,蔡如柏目光一亮,這裏足有三四米高。忙對彭壁生道,“一會狼狗到的時候,我們一塊飄上頂部,放過第一隻狗。然後一起落地,你對付第二隻狼狗,我對付第三隻。”
“明白。”彭壁生答。
話音剛落,三隻狼狗就到了。
兩人一蹬石壁,馬上借勁飄上了洞頂。
兩人飄上洞頂都伸開雙手雙腳,撐住兩邊的石壁,令身子穩住。
蔡如柏是穩住了,彭壁生卻一手撐在青苔上,手被一滑,肥胖的身子即刻墜落。
聽到彭壁生墜落的聲音,蔡如柏心急如焚——
彭壁生墜到地上的話,正好是第一隻狼狗撲到之時。
迅即,蔡如柏猛地翻身落地。
第一隻狼狗見到他身動,騰地飛躍起來,露出凶狠的犬牙,要將他咬得粉碎似的。
但半空,蔡如柏已雙腳齊出,叭叭地踢在狼狗的左右兩耳。
狼狗大大地“汪”了一聲,感到頭骨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