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津貞夫心道。
便沒回應大三四郎的話。
大三四郎尷尬地幹咳了兩聲,然後方道,“梅津總指揮,我們去用餐吧。”
大三四郎這麼一說,梅津貞夫的肚子禁不住就咕嚕起來。中午警備司令陪他剛喝了兩杯酒,通訊兵就前來急報,說是欽州海鮮酒樓出事了。
放下酒杯,他立馬就趕向現場。
這一下午下來,肚子豈能不空?
“好,用餐去。”梅津貞夫顯出很爽快的樣子說。
到了酒樓,坐了沒一會,天就黑了。當上了菜,上了酒,梅津貞夫端起酒杯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有點抖。
沒事的,沒事的,你也不用懼他龔破夭懼到這個地步。
梅津貞夫一再安慰自己。
手抖,不過是因為肚子餓過了頭。
大三四郎的目光似乎也是這樣說的。
龔破夭當然不會知道梅津貞夫會這麼懼他。
天剛一黑,龔破夭就和範庭蘭他們悄悄走出了梅村。
這梅村相距港口有四五裏地,也許是村後山都長滿楊梅樹吧,故稱梅村。
中午,當龔破夭飄出果園,由東而向南,不久就到了海邊。跳上一條漁船,悠悠地朝港口馳去。他當然沒入港,隻在港外的海麵上漂遊,將港口細察了一番之後,才將集結點選在梅村。
下午四點來鍾,範庭蘭、趙卓賓、劉農峻他們便沿著他留下的暗號,陸續到了梅村,在村長家找到了他。陳節也從南寧趕來了,並背了一包高能定時炸彈來。
趙卓賓一看到那麼多炸彈,就忍不住問龔破夭,“老大,今晚又要玩大的?”
龔破夭笑道,“你先別管怎麼玩,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捉老鼠。”
“捉老鼠?”趙卓賓的雙眼瞪得天大。
“沒錯。”龔破夭嚴肅的道,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可這老鼠到哪去抓啊?”趙卓賓撓著頭,顯得十分為難。
龔破夭對劉農峻笑笑,“峻峻你幫幫他吧。”
劉農峻“嗯”了一聲,便拉著趙卓賓走出了村長的家。
村長的兩個兒子都參加了國軍,上了前線打小日本。得知龔破夭他們是國軍的特工隊,很是熱情。要不是龔破夭要他不要張揚,他差點就把家裏的豬宰了,要把村人全請來,一塊來為他們洗風接塵。
傍晚吃飯的時候,趙卓賓樂嗬嗬地扛回一大袋老鼠回來。一進門就對龔破夭道,“峻峻可真太神了,我們一到了穀倉,那些老鼠就像見了親爹似的,紛紛從洞裏跑出來,我管抓入袋就是。”
“去你的,你才是老鼠的爹。”劉農峻在背後後輕輕擂了趙卓賓一拳。
眾人開心地笑了。
村長覺得神,不由好奇問劉農峻,“你是怎麼做到的?”
劉農峻不以為然地道,“沒啥,我們廣州人愛養八哥、畫眉,我自小就跟他們學鳥語。後來覺得鳥語不夠刺激,就偷偷跟老鼠學起話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村長恍然大悟,“我以前也聽說過,說是有人能將青蛙喊到自己身邊,然後管捉。看來真有這麼回事。”
吃飯喝酒的時候,村長仍然請來了村中的幾個長老作陪。
喝的是桂花酒。
端起酒碗,龔破夭他們的目光都碰了一碰:可惜漏了孫玉國。
但他們都沒開口提到孫玉國,他們心裏很清楚,孫玉國留在欽州城另有任務。
酒沒多喝,按村長的話說,喝下三碗酒,剛好夠暖身子,能耐晚上的寒。
出了村,按原先定好的計劃,陳節和趙卓賓帶了十幾枚高能定時炸彈直奔海邊。龔破夭他們則直撲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