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幾個說,看到親人的慘死,他們都打算對日軍采取暗殺行動。
僅此而已。
白鳥多夫不由失望至極。
初從岡本那裏領命而出的時候,他還想著可以大幹一場,可以為南次三郎報仇了。
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失望之下,他白鳥多夫又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以範庭蘭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的反追捕能力,還有什麼東西幹不成的?
雁過留聲,人過留影,不可能沒留下半點蹤跡吧?
這麼一想,白鳥多夫馬上對手下道,“重點問他們見過什麼當兵的外地人沒有。”
“是。”
“把他們都位到操場上來,隻問三句,不說者殺。”白鳥多夫發狠了。
近兩百個青年被拉到操場上,排成幾列。
他們都被反綁著雙手,不少人已被日軍打得眼青鼻腫、血流滿臉。
站在他們麵前,白鳥多夫高聲地威脅道,“不是我對你們狠,而是抗日分子殺人如麻,令我們南寧城不得安寧。你們給我聽好了,凡見過、聽說過外地來的當兵的人,都給我從實招來,否則格殺勿論。”
眾人麵麵相覷。
查問開始。
最初被問的幾個人都搖頭。
搖了沒幾下,馬上就被拉出隊列,當著眾人的麵,立即被槍殺了。
白鳥多夫眼都沒眨一下,他深信,這群人當中,既然有一半是逃兵,那麼,他們對是當兵的人,絕對會倍加注意,留下印象的。
但審了一會,也沒什麼效果。
白鳥多夫就怒了,“凡當兵的站在一邊。”
一陣騷動,那些逃兵站在了一邊。
白鳥多夫走到站在前麵的一個小個子麵前,一手就將他揪了出列,將他踢得跪到地上。然後揪住小個子的頭發,拔出手槍頂住其後腦,“隻問你一句,見過外地來的當兵的人沒有?”
小個子渾身哆嗦,“沒、沒、沒——”
“有”字還沒說出,白鳥多夫的槍就“砰”的一聲響了。
子彈從後腦鑽入,前額穿出。
白鳥多夫一鬆手,小個子就卟嗵一聲,趴到了地上,流出一地的血。
轉身,白鳥多夫又去揪人。
一連揪出五個,射殺了五個。
當白鳥多夫去揪第六個逃兵的時候,那人衣領剛被抓住,就趕忙道,“我見過他們,我說、我說。”
白鳥多夫鬆了手,拍拍他的肩膀,“這才是好樣的嘛,何苦為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去死呢?”
白鳥多夫的“呢”字剛出口,逃兵雙腳一蹬,身子一下撲到白鳥多夫身上,張嘴就咬住白鳥多夫的肩膀。
距離太近,而白鳥多夫又被對方急於坦白所迷惑,心下一鬆懈,自然就中招了。
肩膀火辣的痛,白鳥多夫馬上朝其腹部開了幾槍,然後使勁一推,逃兵往後便倒。
逃兵滿嘴是血。
往後倒的瞬間,目光如刀地砍著白鳥多夫。
“拿刀來,拿刀來。”白鳥多夫氣急敗壞地道。
手下匆匆拿來一把菜刀。
白鳥多夫一下拿到手,彎下身子,揮刀就朝逃兵著脖子砍去……
提著逃兵的頭,白鳥多夫惡狠狠地道,“都看到了吧,誰敢反抗,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樣板。“
說罷,丟下人頭。
白鳥多夫轉而對手下道,“給我狠狠地審,一定要給我審出點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