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龔破夭他們到南寧之前,他岡本就已經和中國軍情局南寧站的特工相纏相鬥,彼此都十分清楚對方的底細。若要謀殺對方,都是易如反掌的是。如果他是目標,腦袋恐怕早就吃子彈了吧?
日軍入城,南寧站的中國特工就撤了。
卻來了龔破夭。
他們來了多少人?
岡本略分析了一下,以龔破夭他們殺巡邏隊、殺他的明崗暗哨、殺土匪的情形來看,人手定然不下十個。
而他岡本目前所掌握的,就隻有龔破夭和範庭蘭。
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知己知彼,這是特工戰最基本的要素。
眼下,他岡本在明,龔破夭的人卻在暗。
隻要自己一有點什麼動靜,對方都會有所行動。
本已想對龔破夭、範庭蘭采取拘捕行動的,岡本卻猶豫了。
往窗外望了一眼,街上的行人裏,仿佛都是暗藏著的中國特工。
仿佛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不可魯莽。
情況未明之前,不可打草驚蛇。
主意一定,岡本就起身來到發報室,對大倉道,“給總部發報,問南寧來了什麼要人。”
“是。”大倉答,馬上嘀嘀噠噠地向總部發出了密電。
總部的回複極快,就一字:無。
這是怎麼回事?
岡本有點茫然。
難道龔破夭他們是毫無目的的亂殺一氣?
不可能,絕不可能。
與龔破夭接觸過之後,岡本就從龔破夭淡然的目光,瀟灑自如的氣質,感受到一種不同凡響。
這不同凡響深藏著一種智慧。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岡本剛坐下,美智子就走了入來。
一屁股坐到岡本的大腿上,美智子就親了一下岡本的額頭,然後望著岡本道,“今村均總部來了個要人。”
雙手摟著美智子的蠻腰,岡本急切地問,“誰?”
“具體不知。我隻知道我的同學梅津貞夫來了,他是專門負責內務特衛的人。”美智子答,屁股蠕著岡本的大腿,手撫娑著岡本的頭發。
岡本的一隻手抬了起來,按在美智子的胸脯上,欲解美智子的衣扣。美智子興奮地低吟了一聲。但岡本隻解了美智子的一顆衣扣,就停住了,“你馬上帶一組人去繼續了解,看具體來的什麼人。”
“這麼急幹嘛?”美智子撒嬌道。
岡本對她笑了一笑,將臉埋入她的胸脯,輕撫起來。
美智子不僅是他的得力幹將,而且是與他打得火熱的女人。與手下的人幹這種事雖然犯忌,但他岡本發現,美智子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並不因為與他上了床,就對他漫天要價,不執行任務。倒是,對他所下的每一道命令,她都熱情高漲地去執行,出生入死也在所不辭。
隻一條,美智子會時常提一些小小的要求。
這下美智子說“這麼急幹嘛”,岡本就很會做,立馬將臉埋入她的胸脯,輕撫一番,雙手也撫摸著美智子的背部和腰身。
輕吟了一會,美智子便輕輕推開他,跳下他的大腿,飛身出了門。
岡本原想直奔今村均的總部,正麵了解到底來了什麼要人。但這念頭一閃就過了——
我去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龔破夭的目的,就是要引我出洞,讓我去暴露他所要尋找的目標。
一整天,岡本都沒再出門。
直到傍晚,美智子回來向他報告,來的要人是鈴木俊三的時候,他才知道
自己該行動了。
“要我去今村總部幫忙麼?”美智子察顏觀色,一下就知道岡本這個情人要有所行動,故而問道。
岡本搖了搖頭,“總部回複,說沒來要人,也沒要求我們去保護,說明鈴木將軍這次來,是極之秘密的行程,不希望別人知道。”
“那怎麼辦?對手都已經行動了。”
岡本看了看美智子,“我們隻能是螳螂在前,黃雀在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