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追逐他們特工隊員的,顯然不是日軍軍官。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日軍特高課的特工。
難道他們的行動被岡本發現了?
龔破夭的心裏一顫,腳下不由如飛,望西追了過去。
很快,幾條人影就在前麵飄忽,緊緊追著孫玉國和趙卓賓。手中的槍不時“砰砰”地射出子彈。
孫玉國和趙卓賓竟然沒有回射的槍響。
是沒子彈了,還是什麼?
不一會,已經追出了郊外。近一些了,龔破夭便在微弱的星光之下,看到孫玉國和趙卓賓不時踢起道上的石頭,然後飛身接住,以石當武器,朝幾個特高課的特工飛擲而出。
石頭破空之聲,也嗖嗖,也嘶嘶,十分極度。
幾個特高課的家夥卻了得,竟然不閃不躲,等石頭近了,才出手一拍,將石頭拍飛,腳下的速度一點沒減。
仿佛聽到孫玉國劇烈的心跳。
仿佛聽到趙卓賓被追逐的焦急。
兩人一左一右,時縱時躍,躲避著追殺他們的子彈。樣子十分狼狽。
這樣下去,勢必會吃大虧。
幾個特高課的特工精神大振,仿佛看到了籠中的鳥,任他們宰殺。
相距兩百米的樣子,龔破夭抬手就要點射。
今晚他還沒開過齋。
卻見——
孫玉國突然躍起,一手捋了一把樹葉,往空中一撒,竟然撒成了一圈。
龔破夭本是急著的心,馬上變成了欣喜。
孫玉國這是在給他們發信號——
包圍幾個特高課的家夥。
龔破夭放眼往四周一掃,南有蔡如柏、佟大芳、劉農峻、郭超常,北有萬全策、李紹嘉、彭壁生、陳節。業已對特高課的特工形成了包圍圈。
數了一下人數,對方是六個。
二比一,他們強於對手。
孫玉國撒葉成圈沒一會,六個特高課的特工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頓然兩人一組,變追為分三個方向散開。
好警覺的家夥。
龔破夭知道,日軍的特高課,是個反間諜機構,當中的特工,都堪稱高手。
警覺是警覺到了,但卻遲了。
當他們兩人成組一散開的時候,孫玉國和趙卓賓馬上回身,變被追為反追,手上的盒子炮也噴吐出了怒火。
帶著怒火的子彈,卻隻落在特高課特工的腳邊。
不會這麼差的槍法啊。
龔破夭一看,便知孫玉國和趙卓賓在提示他們——要活捉。
全部活捉是不可能的。
龔破夭立馬往空中來了個“二一二”的點射。即前連發兩槍,中間一槍,後麵再連發兩槍。
這是他們特工隊的暗號——圍獵。
還有一個含義,就是二者取一就取一,不能取,就殺無赦。
於是,他們特工組的人,也分成了三組,以四對二地對特高課的特工進行圍獵。
當龔破夭和孫玉國、趙卓賓合成一組的時候,範庭蘭才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老大你、你跑得真快。”
龔破夭笑了笑,並沒答範庭蘭的話,而是問孫玉國,“為何把他們引誘出來?”
“我和阿賓和他們打了個照麵,是生麵口,猜是上麵的來人,也許對我們尋找那個神秘人物有用,便將他們誘出來了。”孫玉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