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哪來的妖魔鬼怪,居然敢對我嫂子動手卻腳。”
遲風,遲風來了。我的好兄弟來了。龔破夭激動地想,忙睜開眼睛,隻見尉遲風一身白衣袂袂地飄到田欣身前,手中的槍在空中劃個弧,又“砰砰”兩槍,逼退了癲怪、冷怪攻向田欣的鬼手。
動作利索、瀟灑。
雖然因為癲怪、冷怪和田欣相距太近,尉遲風的槍是往空中射的,沒打向癲怪和冷怪,卻也把他們嚇退。
真是打虎不離好兄弟。
龔破夭感激地望了遲風一眼。
不用說,天刀的大刀是被遲風的槍擊落的。
天刀呆了片刻,才回個神來。
“天刀老弟,我們魅魑穀的事,關你屁事。”冷怪身子飄忽著,嘴巴仍在道,“瞧瞧,你一刀未插成,就丟人現眼了。”
天刀脖子一挺,“什麼不關我的事?鬼不是魅魑,魅魑不是鬼麼?我是鬼,你們是魅魑,咱們是兄弟哩。怎麼能不幫。”
“哎,天刀老弟,咱們跟你可不是一回事。鬼就是鬼,那是鐵定的。咱們魅魑除了有點鬼的意思之外,還有怪啊,妖啊,魔啊等等的深意,哪像你那麼淺薄?”冷怪明裏像是說天刀,實則話中有話,是說給遲風聽的。意思他們遼東八怪比天刀強多了,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人。
天刀被冷怪一陣數落,臉色忽紅忽白,很是尷尬。
癲怪也道,“天刀,你不是跟長白的人一塊的,怎麼跑過來了?”
天刀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哼,跟他們玩得不爽,就過來了。”
“都把他們解決了?”癲怪問。
“不知道。”天刀說罷,撿起大刀。
話說尉遲風飄在田欣身前,癲怪、冷怪頓然往飛飄了十幾丈,目光狠狠地盯著尉遲風。
尉遲風並沒有開槍。
這遼東八怪見槍響也不逃,就是自恃武藝高強。此刻他們都不遠不近地飄忽著,有如一隻隻鬼影。飄忽之快,非夷所想。
尉遲風關心地問田欣,“嫂子沒事吧?”
“嘿,沒事。就憑這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嫂子能有事?”田欣笑道。
“沒事就好。嫂子你先歇一歇,讓我來跟他們玩玩。”尉遲風說罷,將槍一指,就像一道追光,忽地追向癲怪、冷怪。
癲怪、冷怪雖在十幾丈外,但見尉遲風身形一飄,槍口便噴出連串的火光,“砰砰”的槍聲追魂、奪魄似的,要取他們的性命。
癲怪、冷怪不由大駭。因為以他們的功力,退、閃一下刀啊劍啊,那是等閑的事。可以說,出道十幾年,還沒什麼利器沾過他們的身的。
可這是槍,是槍槍吃肉的子彈。
雖說,他們也避過不少子彈,從來也不將槍放在眼裏。
他們哪裏知道,尉遲風自小就生活在特工的氛圍,特工的故事聽得多了。對特工如何閃避子彈,早就略知一二。何況,他進了特別行動處之後,就突擊訓練了兩個月,自己也懂如何閃避子彈。
因此,他尉遲風打出的槍,就不是直打,而是東一槍,西一槍,上下左右各一槍,幾乎是將癲怪和冷怪包圍了的。
癲怪、冷怪的大駭,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