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隻是想不到,她那麼柔軟的手臂,怎麼一揮起來就像鋼鞭似的,幾乎將我抽個密不透風。”尉遲風實話實說。
龔破夭心裏感到很欣慰。
剛欣慰了一下,他又不無擔憂,“我們的行程,她應該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道,對誰我也沒說。”尉遲風道,“咋啦,怕她追上來?”
“奇怪麼?”龔破夭反問。田欣既然能從桃源寨追到部隊,追到他身邊,就有可能繼續追著他到天涯海角。
“嗯,不知道。反正還沒有這麼火烈的女孩追過我。”尉遲風故意道。
“嘿,像你這麼英俊的少夥,還能欠女孩追?”龔破夭不信。
“真的,到再現在我還沒掂過一下女孩子的手。”尉遲風道。生怕龔破夭不信,又加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龔破夭笑了笑。
“行了,有的是時間聊。先養養神吧。折騰了一晚,也夠累的了。”尉遲風說罷,便閉上雙眼。
也該休息一下了。
龔破夭心道,一股睡意,便漫上了心頭。
車在崎嶇的道上奔馳,如若在浪濤之上,顛的山搖地晃。
朦朧間,龔破夭感到車是背著太陽走的,也就是說,車行的方向是西麵。
西麵是貴州、雲南。
尉遲風說去哪裏,誰也沒告訴,那是假的。至少彭壁生就知道,要不他怎麼把車開得風快,也沒問一聲他尉遲風怎麼走?
龔破夭覺得尉遲風搞得太神神道道了。
不過也好,這多少能感受一下特工那種神秘色彩嘛。
手不覺間碰到一件硬物。
睜開眼睛一看,竟是一支盒子炮。這盒子炮是什麼時候放到他手邊的?難道我真睡著了?
龔破夭看看身後的太陽,太陽已升到半空。
噢,眨眼就過去了兩三個小時,我睡得也太死了吧?
“還說,呼嚕聲比這車聲還響,轟隆隆的,像雷。”尉遲風眼也沒睜,就道。
這家夥,也太靈敏了吧?我想什麼,他都知道的。龔破夭心道。卻也為尉遲風的知心而格外高興。
但嘴上卻道,“你也太誇張了吧?我記得我是不打呼嚕的。”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連續十幾天累的。”
“這倒是。”龔破夭笑說,拿起盒子炮把玩起來。
這盒子炮亮鋥鋥的,好像還沒有開過光。
此時吉普跑在山間公路上,四周是茂密的山林,鳥語花香。
“試試槍法如何?”尉如風突然道。
龔破夭就抬手了。
幾乎是同時——
砰砰兩聲槍響。
空中的兩隻班鳩便應聲而落。
嗤嗤幾聲從後麵傳來——
龔破夭回頭一看,七八支槍管竟從軍車的帆布後麵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