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是日本的特工?
田欣擔憂地想。
龔破夭卻沒有想這麼多,當他飛出房間,從陽台飄上屋頂,屋頂那人聞聲回頭,麵罩裏的目光,不由閃出一絲驚詫。
龔破夭一看對方手裏並沒槍和暗器,就猜到對方不是刺客。他一個小小的連長,也不會是刺客的目標吧?
不管是什麼人,抓著再說。
身形一晃,龔破夭的身子就朝那人飛射過去。
那人的反應也很快,身子微縮,腳下就像生了風,瞬間就飛了起來,從這屋頂飛到對麵的屋頂。
兩人在屋頂上追逐,眨眼間,就到了村外。
飄過一片荷塘。
穿過一片水田。
聽到一陣流水聲,龔破夭就在星月之下,看到那人蜻蜓點水一樣,飛過了小河。
單看這功夫,龔破夭就看出這是達摩過江的招式——出自少林。
不會是少林的和尚閑得發慌,半夜三更來找我比武吧?
細看,對手身材精瘦,也不像是少林寺的和尚。也沒有和尚那種慈悲為懷的氣息。倒是,身上的每一條汗毛,都閃射著一種狠辣。
難道是我看走眼了,對方練的不是少林功夫?
龔破夭邊想,邊飛出幾條稻草,然後踏草過河,雙腳就像踏在半空,騰雲駕霧似的,離河麵足有兩米。
那人回頭一看,不由發出一聲“好”。
聲音一出,龔破夭就聽出這是南方口音。
腳剛落地,龔破夭立馬如鑽山之豹,嗖嗖嗖就追到了對手身後,輕輕送出一掌。
對手的身子一縮一扭,不但避過了他的掌風,還回身朝他飛出一爪來。
嗬嗬,原來是鷹爪拳。
來而不往非禮也。
龔破夭也變掌為爪,左爪為虛,直爪對手的右爪;右爪為實,直取對手的臉門。
左爪觸到對手的右爪,龔破夭感到了一種剛硬。
兩爪相觸,也就是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但兩爪已經過了四五招,龔破夭就占了上風。
對手大駭,速退了幾步,轉身就跑。
還算有眼有珠——識貨。
龔破夭開心地想。
兩人又繼續追逐起來。
但每回,對手都是一觸即收,一觸即跑。
這家夥是要將我引向哪裏吧?這麼神秘兮兮的。
龔破夭心道。
追過一道山包,龔破夭減慢了速度,正盤算著是繼續追下去,還是打道回府,身後卻傳來沙沙的聲響。聽聲辨音,龔破夭便知道身後有三個人呈V字形追著自己——他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