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風見龔破夭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由想。天下萬物,什麼神奇的事情沒有呢?你看,被他點點穴位,真就渾身暖流,不見累,不見腿酸腳麻了。
忍不住便道,“不是我不信你夭哥,而是你說得太神了。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可否再試試我?”
“行啊,你說怎麼試?”
“嘿嘿,來點女鬼上身的感覺如何?”尉遲風調皮地道。
話音剛落,尉遲風就感到一陣柔風輕輕地吹向自己,明明睜著的眼皮,立馬像墜了千斤之石,沉沉地拉著眼皮合上。
眼前先是一黑。
一黑之後,他尉遲風就像躺在席夢思上,身子若飄若浮,眼裏也浮出一種粉紅的光色。
光色頓然一變,竟變成了一個朦朧的女子。
像一塊大石。
女子壓倒他身上的時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欲喊,喊不出聲;欲動,四腳沉沉的,根本動彈不了。一種無盡的恐懼,令他尉遲風絕望而無助,比掉下萬丈深淵,還要恐怖。
雖是瞬間,卻像一萬年那麼久,尉遲風才突然感到身上一輕——
是風,又像雲。
女子的雙手在他身上輕撫,撫得他像棉花那樣鬆,骨頭都像不見了一樣,無比的欣悅、舒曼……
他覺得自己明明是睜大雙眼的,可任他怎麼看,都看不清女子的臉容。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絕色。
是西施,又是趙飛燕。
是他心目中所有女子的美色。
噢,太妙了——
繼續啊,他由原先的恐懼,變成無限的渴望。
就像少年的青春期,在夢裏生出那種神秘的性幻想一樣——
乳房。
大腿。
纖腰。
芳唇。
感到自己的小寶寶要進入哪個地方,卻又拿不住是哪個地方。反正自己的小寶寶是充滿強烈的欲望,要進入某個地方的——
女子的身子突然坐到他的大腿上——
卻風一樣飄走了。
尉遲風感到自己就像從溫泉出浴一樣,整個人都清靈靈地舒服。
瞪著在偷笑的龔破夭,尉遲風吞著口水道,“就沒了?”
“沒了。”龔破夭笑答。
“不可能沒有的。”尉遲風想到女鬼分明坐到自己大腿上了,接下來應該還有更美妙的事情發生,便對龔破夭道,“夭哥,你怎麼隻讓女鬼上我了一半身,就讓她走了?”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女鬼?”龔破夭一臉茫然地道。
“你不是讓女鬼上我的身麼?”尉遲風嚷道。
龔破夭摸摸他尉遲風的頭,望望射入樹林的一縷縷陽光,笑道,“你也沒發燒啊,顯然是發白日夢了。”
“夭哥——”尉遲風大大喊了一聲。
“咋了你?”
“我是你弟你也跟我打馬虎,裝糊塗。明明你讓女鬼上了我的身,你卻說我發白日夢。你——”尉遲風生氣了。
“風弟,別見我說一句鬼,你就打蛇隨棍上,妖魔鬼怪都出來了。你是在向我宣傳迷信啊?”龔破夭般出尉遲風說的話。
尉遲風一愣,不由大笑,然後渴望著龔破夭,“夭哥,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再來點妖精上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