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跟你有親?”龔破夭禁不住就問。
“沒啊。他不過跟我父親共過一下事。”尉遲風淡然地道。
龔破夭看了看他,“所以你父親就把你交給他了?”
尉遲風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雖然還沒到同床共眠的地步,但兩人的上鋪連著,就不是腳對腳地睡,而是頭對著頭。時常兩人趴著床,托著下巴,就聊個半宿的。
一夜,尉遲風輕輕推了推龔破夭的肩膀,悄聲道,“起來。”
龔破夭朦朦朧朧地道,“幹嘛,都下半夜了。”
“去捉賊。”尉遲風輕輕笑說。
龔破夭沒再說話,迅速爬起身,穿上衣服。
兩人悄無聲息地走出宿舍,龔破夭也沒問他尉遲風要去哪。
當尉遲風身影一晃,身子如飛地飄了起來,龔破夭也施展出輕功身法,緊跟其後。
穿過校區,飄出學校的圍牆,他們到了學校後山的一片樹林。
天上有月有星,但樹林裏卻暗。
進了樹林,龔破夭張眼一掃,突然就見到前麵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追。”尉遲風說了一聲。
龔破夭不由分說便追了過去。
他的輕功身法比尉遲風強,一下就將尉遲風甩到了後麵。
在林子追蹤,無疑是他龔破夭的強項。
在山裏追蹤野豬的時候,他一是憑嗅覺,沿著野豬留下的氣息去追;二就是看野豬留下的痕跡,像腳印,踩斷的樹枝,碰落的樹葉等等。長期追蹤所積下的經驗,使他一下子就辯別出黑影逃離的路線。
當他的身影在樹林裏飄離縱去,發現對方所走的路線十分詭異,十分飄忽,時東時南,時進時退。有時繞圈,有時直走。有時地上不見了蹤跡,顯然是上了樹,從一棵樹飛到了另一棵樹。單這輕身術,就令他龔破夭讚歎不已。而更令他龔破夭感到驚訝的是,兩回三回都是追回到原地,他知道自己真正遇到高手了。
當他反其道而行之,進行逆方向追蹤,希望迎麵碰上對方的時候,對方竟然像布下了一個迷魂陣,有無數的逃離路線,令他龔破夭一時拿不定主意往哪裏追。
便停下腳步,朗聲道,“是哪位高人,請出來示教。我龔破夭輸了。”
話音剛落,一聲“哈哈”聲便飄然而至,黑影一閃,即站到了他身前。
一看,龔破夭更是驚詫不已——
黑影竟然是校長杜鴻。
“想不到吧?”杜鴻笑問。
龔破夭點了點頭,不由道,“你這是八卦迷蹤術吧?”
這下倒令杜鴻感到驚奇了,“你怎麼知道的?”
笑了笑,龔破夭道,“我聽一個白發老人說過。”
“是怎麼樣一個白發老人?”杜鴻禁不住追問。
龔破夭便將白發老人的形象描述了一下。
“天,他是我師祖啊。”杜鴻說罷,朝龔破夭擺出了精武的起手式,龔破夭也一前一後伸出雙掌,回以精武的起手式。
“哈哈,想不到我們還是一家人,難怪你能追我追得那麼緊。要是別人,早被我甩開了。”杜鴻開心地道。
這時尉遲風才氣喘喘地跑了過去,“什麼一家人?”
“精武一家人啊。”龔破夭笑答。雖然他沒正式拜白發老人為師,但身上的功夫,大多卻是白發老人所授的精武,自己無疑也是精武的同道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