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夥大笑。
女生望著他龔破夭的目光,也是深滿了絕望。
“識相的就快給我滾,別壞了老子的好事。”刀疤臉不耐煩地道。
龔破夭笑笑。
身形微晃,人已到了刀疤臉跟前,四把匕首分別插在他的兩肩和大腿上,其他四個歹徒才哇哇痛叫著倒地打滾,雙手捂著被他龔破天踢斷的小腿。
那快,是瞬間,是須夷,是一眨眼的功夫。
望著倒在地上打滾的歹徒,女生的雙眼瞪得天大,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是真的。
直到第二天,女生為了感謝他,請他吃麻辣火鍋,仍怯生生地問,“你到底是神,還是人?”
“你說呢?”龔破夭笑著反問。
“我麼,看你像神。”女生崇敬地道。
“可神不會死。”
女生不解了,“你這麼年輕,就想到說死的?”
“是啊,穿上軍裝,我就想著如何死法才是最好的。”龔破夭爽快地道。
女生低下了崇敬的目光。
田欣“咯咯”大笑,笑到眼淚水出。
停了笑,便問,“後來呢?”
“哪還有後來?有回在街上見到她,她也扭開臉,裝著看不見就走開了。”龔破夭很是遺憾地說。
田欣卻道,“遺憾什麼?老虎聽到你說如何死法,也跑得遠遠的呀。何況是人家小女生?”
“那你幹嘛不逃?”龔破夭笑說。這時他們已經走入桃林。
“我馬上就逃。”田欣說罷,突然掙脫龔破夭的摟抱,跳到一棵桃樹後麵。龔破夭追了過去,田欣猛地轉身出掌——
“篷”的一聲,兩人的掌便對上了。
雙掌卻沒碰開,而是粘住了。
兩人都站成了弓步,你來我往地推著——
是太極推手?
不,是精武推手。
精武是集各大武學流派精華的一種獨立的武學。單這推手,就是在柔軟的太極推手的基礎之上,融入了八卦掌的陽剛,形意拳的迅猛。他們兩人推著,就像兩隻公牛在頂角,全身的力度,全部都集中到手上、掌上。
“嘿嘿,半年不見,長進不少哩。”龔破夭一時占不了上風,不由笑道。
田欣漲紅了臉,顯然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勁,但仍喘息著說,“用你說,我都滿十六歲了,還當是我過去的小女娃啊?”
“嗬嗬,那回去就選日子,看什麼時候嫁過來。”
“想得美你。”田欣嘴上這麼說,目光卻充滿甜蜜。
嘿,分心了。
龔破夭的掌突然發力一推,雖然沒推倒田欣,但田欣的掌卻被推鬆了,就像格律詩的失粘,就這千分之一秒的空隙,龔破夭即刻反掌變為擒拿,一下就擒住了田欣的手腕,順勢一拉,田欣便倒入自己懷裏。
“你使奸。”田欣嬌嗔道,身子卻在龔破夭懷裏輕扭,胸脯緊貼龔破夭的胸膛。
龔破夭聞到了田欣身上一股百合花的清幽,心坎頓如春風撫慰,無比舒曼。正欲低頭吻田欣的芳唇,寨裏突然傳來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