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清寒看著絲毫不打算罷休的父親,她也冷冷的開口:“你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安到我的頭上,我知道你或許丟失了什麼東西但是你為什麼要認為與我有關呢?”
衣清寒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想起了醫院處在危險當中的母親,她的臉上滿是認真和嚴肅的冰冷,所以現在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她,還以為是真的不知情呢。
衣申的眸子顫了顫看著情緒有點激動,而且不像是裝的衣清寒,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最後緩緩地開口:“我知道,這裏的樹是你因為某種原因而種的,如果你真的還非常喜歡這些樹的話可以經常回來看看。”
這一次衣清寒從衣申的話中並沒有聽出什麼不友善,或者是什麼。她能聽到的隻是他無力的聲音,這個樣子讓她有點歉疚有點心疼,其實他不過就是一個老人而已,可是……
為什麼他隻是個老人,為什麼要做老人本不該做的事情呢?
衣清寒緩緩地注視著轉過身子背對著她的人,冷冷的開口:“回來,我也是為了這幾顆有著特別意義的樹,你放心吧,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把它們移走的。”
衣清寒看著衣申的背影認真的說著,她當然知道她種這些樹的意義她的家人是知道的,包括自己的父親,現在這樣看來,以後她來取東西是不是就方便了很多,隻是父親心機深沉,她還是不能不防著他,誰知道他的心底又在想著什麼呢?
“隨便吧,隨你自己喜歡吧,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做了背叛我的事情,哪怕你是我的女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衣申背對著衣清寒突然改變了聲調,他冷冷的聲音讓衣清寒整個人猛地一怔,隨之心寒的看著他。
最後,衣清寒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即使我是你的女兒,你何曾把我當做你的女兒看待過?”衣清寒的話是包含了許許多多的委屈的,她是一直都怨恨他,他不愛她也就算了,連自己的母愛也要剝奪,她是覺得委屈所以她怨恨他。
“在你的心底,誰都比不上你的權力,你的財富,你的情人,是嗎?”衣清寒嘲諷的反問,她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能夠說什麼,縱使他有千萬般的錯,他總歸還是她的父親,就算是她怎麼怨恨他,他還是她的父親,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不是誰都能扯斷的。
“你說的對,如果不是你的母親意外懷孕我是不會要你的,我根本就不想要你。”衣申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衣清寒說著,說完不等衣清寒繼續說話便轉過身離開了。
衣清寒冷冷的看著那個消失在她眼前的身影,他的步伐顯然不在那麼沉穩,顯得那麼的蒼老,這樣的人本應該是讓她感覺心疼的,可是現在呢?她對他是慢慢的怨恨,甚至是滿滿的仇恨,因為自己的媽媽,他根本就不愛媽媽。
看來……現在她還是不能現在就拿出那個東西,過幾天再說吧,用看這些桃樹為借口,然後找個機會將東西取出來,她現在隻能這樣了,沒有辦法。
……
黑沉的地下室……
一個女人被綁在了床腳,她的手腳都動彈不得,嘴唇幹裂,頭發蓬亂,找個女人就是衣清寒的媽媽楊婷。
她的雙眼依舊是空洞無神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卻有一種更深的絕望在裏麵。
在女人開始掙紮,然後又陷入了無力的時候,一個男人走進了地下室,眼神凶狠的看著她。
楊婷的眼睛在看到進來的男人以後,將頭轉了過去不去看眼前的男人,她依舊是一副傻傻呆呆的樣子,看見了走進來的男人,整個身子明顯的抖了抖。
“婷兒……你知道我有多麼了解你嗎?別裝了。”男人走過來,凶狠的看著女人,將她的髒兮兮的下巴抬起,語氣溫柔的殘忍讓別人聽了一陣寒冷。
楊婷的眼睛停滯但是依舊是空洞的樣子並沒有說話,而是身子緩緩地退縮著。
這個男人就是衣申,他凶狠的盯著他的妻子,眼神狠厲無比。
“你騙不了我的,告訴我,東西到底在哪兒?”衣申的手緩緩地放在了楊婷的脖子上,看著她,。好像在說,如果她說一句不知道,他的手就會狠狠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