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衣清寒看著自己的媽媽,用唇語說完,她心疼的轉過身去,然後緩緩奔跑而去,現在,如果就算是有外人來看見,也隻當她們母女倆不過是鬧別扭,知情的人,了解衣清寒的人隻以為是……衣清寒不能接受自己母親變成傻子的現實,就比如穆易絕,比如離恨。
衣清寒奔跑著,她不知道何處是她的落腳點,她隻是沒有目的的奔跑著,奔跑著,在離家的附近她突然有點不想回家的感覺,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夜色。
她有點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和穆易絕說。
既然媽媽已經說了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是不是應該在最短的時間內去取,隻是,自己已經有了上一次的偷盜,父親一定發現了她現在再回去,恐怕很難,她不敢斷定她的父親會不會來質問自己,質問她拿了他的東西。
衣清寒緩緩地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跟蹤在她身後的人影。
穆易絕皺著眉頭看著前方失魂落魄的那個人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像一個冤鬼似的在這裏遊蕩,卻不回家。
穆易絕好笑的唇角勾起,現在的衣清寒,果然還真的像一個無家可歸的野鬼。
“啊……”衣清寒感覺她自己腰間一緊,感覺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攔住,她驚叫,恐懼的心髒開始下意識的跳動。
她正要掙紮的是,卻聽見耳邊傳來一個讓她熟悉的聲音:“你在這裏遊蕩什麼?”
衣清寒怔住,正要打算掙紮的身體就這麼僵住,也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穆易絕,你嚇死我了,先放開我。”衣清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慶幸身後的人是穆易絕。
穆易絕覺得好笑,嗬嗬的笑道:“你也有怕的時候?”
衣清寒轉過身無語的看著他,她怎麼就不會怕,現在是黑夜,毫無防備的被他抱住,她怎麼能不怕呢?
“穆易絕,是不是你也應該這樣,試試。”衣清寒非常不滿,他這是什麼話,像他這樣鬼鬼祟祟的人,她是真的希望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報複這個男人呢,
“嗬嗬,我是不會這麼像某個女人,半夜神經兮兮的在這裏遊蕩的。”穆易絕邪氣的笑著開口,他還是覺得衣清寒的樣子分外的好笑。
衣清寒白眼穆易絕,他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
“算了,不跟你計較,我先回去了。”衣清寒看了看穆易絕看見他今天好像是心情挺好似的,她也不打算在說什麼,太多的事情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了。
再說了,現在站在這裏,衣清寒還微微地感覺到有點冷。
她有點奇怪,穆易絕這麼早就回來,是想了那個女人了嗎?隻是好像那個女人不在家,難道穆易絕不知道嗎?
衣清寒邊走邊想著等到她打開臥室門的時候才發現穆易絕原來一直都跟在她的後麵的。
“你跟著我幹什麼?”衣清寒終於有點不滿的開口,對於穆易絕這樣的舉動她有點奇怪但是卻又沒有閑心思問,他已經傷她至深,她也沒有必要關心他,或許是什麼,她不想再她離開的時候,讓自己有了牽掛,到最後,不舍得離開他。
白天媽媽的話依稀的飄蕩在了衣清寒的腦海,衣清寒臉色微微的變了變,知道穆易絕在自己的身後她不該想這些的,她知道穆易絕那個人太過於深沉,有時候甚至他的一個眼神讓她都不敢呼吸,別說是她心裏藏著事情,如果真的讓穆易絕看出來的話,非要逼問,她是沒有辦法隱瞞的。
意識到自己的思緒也想越遠,衣清寒進了門,沒有理會依然跟在身後的穆易絕。
“衣清寒,你就不覺得你自己太奇怪了嗎?這裏是我的家我想進來怎麼可能是跟蹤你呢?”
穆易絕看見衣清寒不說話,他接起剛開始衣清寒的話說著。
“隨便你,是你的家,你可以隨便進。”衣清寒看也不看穆易絕隻是翻騰著櫃子嗎,她想找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其實種了好多桃樹的,那些桃樹是在她見到穆易絕之後種的,那個時候,她還很小,種了好多好多,隻是媽媽說的桃樹她不知道是在哪一棵桃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