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乎嗎?在乎她?他突然在心底這樣問自己,然而與生俱來的驕傲和一種身為男性的屬性卻不允許自己承認這一點,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兒,自己娶她不過就是為了報複。
一瞬間,穆易絕那張臉變幻莫測,而他那雙深黑的眸子好像也被染上了血色,
“你覺得你有資格嗎?該說恨得好像是我。”穆易絕突然伸出冰冷的大手,然後掐著衣清寒的脖子冷冷的開口,他的聲音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使人不寒而栗。
衣清寒猛不防的被穆易絕的聲音震的整個人身子瑟縮了一下,她含著淚水的眸子裏有一股子詫異在裏麵。
那眼神好像是在詢問穆易絕為什麼如此的喜怒無常,剛剛還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現在卻暴怒的好像恨不得把她殺死。
“你掐死我吧,這樣的話小裳也就不會孤單了。”衣清寒對離裳的擔憂還在感覺到脖子上的那隻手掌越來越收緊,她轉念間便變得樂觀了起來,就算是離裳搶救不活,那麼自己也可以去黃泉路和她作伴。
“不,我現在不會讓你死,我沒有忘記自己娶你的目的。”就在衣清寒閉上眼的時候,穆易絕卻鬆開了對衣清寒脖頸的鉗製。
衣清寒抖動著嘴唇看著穆易絕,他的聲音就好像要讓自己萬劫不複,一種沒來由的恐懼瞬間再一次的襲上了她的神經。
“你隨便。”衣清寒抬起頭足足的看了穆易絕有一分鍾,她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然後有氣無力的說出三個字。
無所謂了,生已無歡,死亦何懼呢?
從一開始自己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因為她嫁給了一個比惡魔還可怕的魔鬼。
“春去秋來,離別容易…”就在這時,穆易絕的手機鈴聲響起也打破了室內異常的氣氛。
穆易絕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衣清寒,然後走了出去。
“風?”穆易絕低低的開口,並不急著詢問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件事,他知道,他自己回來解釋的,不用自己開口。
“槍裏的子彈是我重新裝進去的,當時雖然情況有點緊急,但是如果你認真看了你就該知道,雖然我朝她開槍但也沒想過要她的命,離裳衝了進來這也確實是意外。”
楚臨風很沉重的開口,語氣帶著絲絲的懊悔。
穆易絕歎了一口氣,他能理解楚臨風楚臨風的脾氣很壞,那個時候衣清寒確實是惹了他,而離裳真的是意外。
“她怎麼樣了?”穆易絕破天荒的第一次關心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人,或許……
他的視線飄向了臥室的門上,或許是因為她吧,這個讓自己想恨卻總是恨不起來的女人,畢竟她沒有錯。
“脫離了危險了……”楚臨風說話的聲音明顯的變得很輕鬆,顯然是因為離裳。
穆易絕再一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沒事,這倒不是因為離裳替衣清寒擋了槍口自己心底內疚,而是實在是不像看衣清寒那個木頭人似的樣子。
他是惡魔不是嗎?所以對於離裳對衣清寒的這一次拯救他當然是看作是理所當然的。
“她沒事了。”穆易絕再一次來到衣清寒麵前的時候,先前的怒火也早已經消失不見。
衣清寒暗淡的眸子終於在聽到穆易絕這一句話的時候亮了起來,她激動的站起來,拉著穆易絕的胳膊,幾乎是喊著出聲:“真的嗎?”
一瞬間,衣清寒喜極而泣,整個人激動地都說不上話來,正欲打算蹦出門外卻被穆易絕拉了回來。
“你去哪兒?”
衣清寒回過頭來,離裳脫離危險的事情早已經讓她忘記了剛剛倆人不愉快的一幕,她心情大好的笑著對穆易絕說:“去看她啊。”
穆易絕看著衣清寒匆忙的樣子突然臉上閃過一絲不快,更像是一種擔憂,他僅僅愣了幾秒就趕忙把衣清寒追了回來。
“她現在還在昏迷當中,隻是脫離了危險,有風在呢?”穆易絕拉著衣清寒不悅的說著。
本來還處在離裳脫離危險驚喜當中的衣清寒突然看見穆易絕異樣的臉色後,忍不住擔憂的開口;“小裳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