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錫蘭一臉的憂鬱,雙眼呆滯如同沒有靈魂的死屍一般行走著,當她抬頭看清楚自己所到的地方時,本來心底是有些抗拒的,但是,看著閃閃爍爍的燈光,以及她所“嗅”到酒吧裏那淫。靡的氣息的時候,一個想法不由得衝上了她的心頭……
一瞬間,那種痛苦糾結,複雜的情感讓她好像無處容身,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的兩個字出現在了她的腦海——墮落!
墮落嗎?穆錫蘭被自己腦海中所想的這兩個字嚇了一跳,由於哥哥嚴厲的管教,說實話她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她隻能猜想,猜想裏麵可能發生哪些肮髒的事情。
她也想到了,裏麵肯定也不缺乏像她這樣,對生活無望,而主動的去墮落的人吧,或許——自己應該換一種生活方式了。
穆錫蘭嘲諷的笑了笑,抬起的腳仍然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她現在穿著一身運動服,鞋子都是運動鞋,分明就是一個大學生的裝扮,如果要墮落,是不是應該打扮的更妖豔一點呢?
想歸想,她還是沒有那樣做,因為一個人連活下去的心思都沒有,又怎麼還會在意那麼多呢?剛剛也隻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
“不敢進去嗎?”一個不屑的聲音在穆錫蘭身後不屑的響起。
穆錫蘭下意識的回頭,她直接的就看見了站在她麵前的男人。
好嗜血的眸子!
穆錫蘭腦子靈光一閃,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結論,如果勉強讓她在用一句話或者是一兩個字來形容這個男人,那就是嗜血!
不僅是他那雙嗜血的眸子,其實他人的渾身都給人一種嗜血的冷意。
穆錫蘭心底不由的寒涼一片。
一身得體的黑衣將他的身形襯得挺拔,男人長得很俊美,隻是眉宇間掩藏的冷意讓穆錫蘭無法忽視,與其說是掩藏,倒不如說是無法掩藏。
穆錫蘭微微有點詫異,從他整體打扮來看,這個男人一定是有家世的人,隻是自己可以確定,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不知道是因為男人的嗜血氣息她心底莫名的恐懼,還是因為如此麵對一個陌生人她會覺得不自然,穆錫蘭沒有說話隻是保持冷靜,沉著的轉過身去打算離開。
“你連死都不怕,你還會怕我這樣的一個大活人?”楚臨風挑了挑眉,有點意外穆錫蘭的舉措。
他知道絕有一個妹妹,隻是不喜歡見人,所以在晚宴或者是聚會上很少見到她。
這次無意間看到,忍不住就想上前逗弄一番,更何況上次他的嬌妻還惹了他。
“我想你說話應該注意點,你怎麼知道我是怕你呢?”穆錫蘭索性也停下了腳步,鼓起了勇氣掉過頭看著正得意的楚臨風。
她的聲音確實讓人聽不出是在害怕更別說是恐懼了,相反,給楚臨風的感覺隻是一種沉著,冷靜,還有點清冷與淡淡的愁緒。
話的意義不在於穆錫蘭說這一句話的本身,而是——從她的聲音楚臨風真真切切的能聽到一種幽怨的情緒。
即便如此,楚臨風聽到穆錫蘭的話還是隱隱的有點不悅,因為她說話的方式。
“為什麼不進去?怕了?”楚臨風揚起嘴角嘲諷的開口,臉上是對穆錫蘭滿滿的鄙夷。
穆錫蘭看著那張滿是嘲諷與不屑的臉,頓時一股火氣凝固在了胸口,她狠狠的看了一眼楚臨風,首先徑直的向酒吧裏麵走去。
楚臨風在後麵微微的笑了笑,絕的妹妹還真是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呢,這種地方他敢肯定她沒有來過,看她臉上那細微的表情他都能猜的出來。
“你請客嗎?”穆錫蘭挑釁的朝楚臨風抬起了頭,蒼白的小臉微微的露出了許些羞怯與不自然。
酒吧的環境與她所想象的差不多,各類的人物,真的一點也沒有浪費紙醉金迷四個字。
楚臨風暗笑,到底是千金小姐,不過他不知道該誇獎穆易絕還是鄙夷穆易絕,他從不讓穆錫蘭出席各種活動,像是金屋藏嬌般看起來把她保護的很好,一方麵又覺得,她本出身豪門,卻不接觸各類人物,也有點不適。
所以,楚臨風也不知道該如何的來評價穆易絕的做法,不過他對穆易絕的做法還是有些詫異。
“你會喝酒嗎?”楚臨風笑的鄙夷。
“切……”穆錫蘭冷哧,直接拿起瓶子往肚子裏麵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