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裳不安的拉了拉衣清寒的袖子暗暗地示意,見衣清寒沒有反應,她再一次開口:“姐姐,你誤會……”還不等離裳說完,衣清寒已經氣憤的直奔門外。

夜,悄然的降臨,楚家大宅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而夢幻的色彩!

衣清寒靜靜地斜倚在窗前,思緒飄得好遠……

穆易絕推門而入,習慣的將視線落在了衣清寒的身上,她開著窗戶整個人斜斜的靠在窗邊,涼風吹來額前的發絲飛散,蒼白的臉頰病態明顯。

當穆易絕的視線落在衣清寒赤著的腳時,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憐惜或者是心疼。

不知為什麼,他總能在衣清寒的身上感覺到一種濃濃的失落,一種孤獨,一種清冷,小小的驕傲。

在她那不服輸的眼底分明總是藏著許些別人都不易擦覺的渴盼,就好像現在她的哦、眸子虛無縹緲,整個人顯得那麼乏力,看起來疲倦至極。

穆易絕不由得被這樣的衣清寒所感染,眼中閃過了濃濃的失落,他,也覺得累了嗎?

窗簾隱隱浮動的明顯了幾分,冷風有點凶猛,而站在窗邊的衣清寒察覺到了風的肆虐,她伸出手卻出乎穆易絕的意料,不是關窗戶,而是跟風較勁似的將窗子開的更大。

穆易絕久久站在門邊的身形一怔,眸子裏一絲異樣的情愫閃過,幾乎沒有給自己考慮的時間,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衣清寒的身邊。

霸道的將窗子直接的關上。

感覺到手臂隱隱的傳來輕微的疼痛,衣清寒下意識的轉過臉,便看到了散發著無限魅力的穆易絕。

她的眸子第一時間閃過一絲錯愕,整個身體明顯的有片刻的僵硬。

穆易絕一身黑衣將他的身形性感的包裹,有力的胸膛此時微微的起伏著,像是——慍怒?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或許是因為早上的事情,衣清寒對於穆易絕最後關頭的出現而心存感動與感激,她卸下了往常的清冷,盡量的將自己的聲音放得溫和。

其實她也想他們之間像平常夫妻那樣,平淡如水,那樣總好過劍拔弩張吧!

穆易絕沒有回答,隻是一雙黑眸緊緊地注視著衣清寒,妄圖想從她的臉上找出點什麼,例如——愧疚,或者是歉意,或者……是在等她的解釋!

久久的,沒有等到穆易絕的回答,受不了他那深邃而寒冷的眸子,衣清寒索性轉過身向床邊走去……

本就是平常的打破緊張氣氛的一句話,也罷,他不答她也沒有必要追問。

“站住——”深冷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衣清寒停下腳步,並沒有轉身,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那個樣子好像是聽他的發落,但是又是那麼的不屑。

“你就不給我解釋點什麼嗎?”衣清寒的態度,穆易絕雖然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她這個樣子他還是很不舒服,畢竟,還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顯然—衣清寒是第一個。

“解釋什麼?”衣清寒依舊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反問,一副好像什麼都不關她的事的樣子。

“你……”一股怒火刹那間在穆易絕的胸腔團起,發生了那麼危險的事情,她的態度竟然還可以如此的淡漠。

“好,你不說沒關係,我可以不追究!”看著那個無動於衷的身影,穆易絕一反常態把怒火壓了下去。

她不想解釋,他為什麼要一直逼問呢,她的死活與他無關!

“你幹什麼……?”身子被人突然騰空抱起,衣清寒大喊。

“閉嘴……”

穆易絕威力十足的阻斷了衣清寒開口正欲說的話,將衣清寒摔在床上。

“還記得我們的新婚之夜嗎?”穆易絕微微眯起的雙眸閃著邪惡而殘冷的笑,她跟那個離恨可以那麼親密,為什麼連自己的幾句話都不肯好言相談。

“你想幹什麼?”聞言,衣清寒身子條件反射性的劇烈一抖,第一時間就是掙紮,奮力的想逃離這個惡魔,那夜的恐懼如潮水一般的湧來,自己整個身心好像就要被吞噬。

紫色的唇因為害怕而被牙齒緊緊地俘虜,臉色慘白到駭人,令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