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漸漸地……變得慘白,比石灰白的更加瘮人!
“誰給你權利動它了?”衝天的怒火夾雜著濃烈的殺意從穆易絕的雙眸迸射了出來,他有力的長腿一個跨步,來到衣清寒的麵前低沉卻陰冷的開口。
一瞬間,天寒地凍,饒是六月的天氣也無法消融整個屋子裏凝結成霜的空氣。
“……”衣清寒恐懼的雙眸傻了似的呆愣著,身體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卻不敢刻意的移動一下。
穆易絕高大的身子此時將她壓的似乎無法喘氣。
衣清寒的不說話分明就是在他的怒火上澆油。
突然,穆易絕將衣清寒狠狠地拎起,將她瘦弱的身子摔向辦公桌…震怒滿含恨意的大喊:“你竟然還將她的防盜係統破解!”
猝不及防的被穆易絕摔向了桌子邊緣,腰部被斜摔的與桌沿相撞,劇烈的疼痛令衣清寒額頭冷汗涔涔。
衣清寒咬著早已發紫的唇,忍著疼痛,吃力的站直了驕傲的身板,目光由恐懼在轉瞬間轉成了清冷,她直直的望著一身怒氣與殺意的穆易絕,氣若遊絲的開口譏諷:“防盜係統?太幼稚了吧,被人用三分鍾就破解的也叫防盜係統?”
穆易絕的暴怒也激發了衣清寒的頑劣和倔強,她桀驁的臉上閃過嘲諷與鄙夷,越是看到他怒不可遏,她越是要火上澆油。
“你真不想活了?”穆易絕獅子般大吼,眸子的火光已經四射。
“有本事你殺了我!”衣清寒不甘示弱的大喊,倔強的雙眸迷上了一層薄霧,而那層薄霧似乎是想要遮掩些什麼,心狠狠地,一陣揪疼。
那個女孩?是他愛的人嗎?
穆易絕看著咬牙承受疼痛的衣清寒,驀地怔愣,又是這種眼神,不屈,不饒,卻暗藏著一種別人不易察覺的渴盼。
心,猛的,狠狠一顫!
“滾……”因震怒而幾欲失去理智的穆易絕莫名被那樣複雜的雙眸打敗,他隱忍的平複了一下怒火,冷冷的開口。
衣清寒泛著秋水的淚眸心痛的望著那張俊美如期卻冷酷到極致的臉,悲哀與委屈好像如潮水般的要將她吞噬。
“到底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恨我?”衣清寒絕望而頹廢的閉了閉眼有氣無力的幽幽開口。
穆易絕微微一愣,好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正嵌入他的柔軟處,一陣刺痛!
此時的衣清寒就像晚開的荼蘼花開,絢爛一時,又以急速的方式頹敗,讓人深深的震顫著,也遺憾著!
穆易絕深深的皺了皺眉,心底異樣劃過,不,他很排斥這種奇怪的感覺。
“回去問你的父親,給我滾!”意識到自己的心軟,穆易絕的臉更加冷硬了幾分,他一把拽起衣清寒纖弱的身子,直接把她丟到門外,狠狠的將門甩上。
衣清寒狼狽的站起身,咬著牙,嘴角蕩起了嘲諷的笑……
晚夏的清晨,本應是纖塵不染的,而此時卻被蒙上了一層灰。
灰藍色的蒼穹從頭頂開始,逐漸的黯淡了下來,淡下來,變成了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站在花園的衣清寒展開雙臂,微微仰著臉,感受著著有些令人沉悶的空氣,不由得想起一句歌詞。
話落,她的眸子暗淡無光,凝結成了憂愁的結,等誰?穆易絕?那個恨不得她死的男人嗎?
直到現在,骨骼好像碎了似的疼痛著,腰部滿是淤青,昨天發生的一切那麼真切,真切到她的心直到現在還被淩遲著,真切到讓她想哭……
此時,一個悄無聲息的纖瘦人影麵色如鏡般平靜的站在衣清寒的身後,如一朵蘭的綻放,女子悄悄地歎了一口氣,似乎不忍打擾她。
但是,還是驚擾了沉浸在憂傷裏的衣清寒,她下意識的轉過身,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給人以溫和的女子身上。
“錫蘭?”衣清寒有著轉瞬間的愕然。
她這才想起,22歲的穆家千金穆錫蘭休學在家,也住在這裏,但是穆錫蘭除了見了人禮貌的招呼以外好像不與人交往,衣清寒心生好奇,細細的打量著穆錫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