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但沈澤昊肚子“咕咕”的叫聲,和越過鬱寧落在放在茶幾上的食物的視線早就出賣了他。
他沒想到鬱寧準備了這麼多吃的。
就沈澤昊滿心期待鬱寧給他帶了什麼好吃的時候,鬱寧從花樣眾多的小吃中,拎出了一個保溫盒,沈澤昊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但還是期待著問:“這是什麼?”
鬱寧把保溫盒放在床桌上,一邊打開,一邊說:“白米粥。”
沈澤昊眸子瞬間暗了下去,滿滿的失落,一碗白米粥和一茶幾花樣眾多的小吃差距也太大了,自打沈澤昊出生以來就沒有吃過白米粥這種東西。
看出沈澤昊情緒的不對勁,鬱寧說:“你現在胃癌治療中,不能吃太重口味的食物,葷腥也不能吃。”
“我已經做過手術了。”沈澤昊有些委屈,但其實他說的都是假的,他根本沒有做過手術。
“那更要吃清淡點。”鬱寧把勺子遞到沈澤昊的手中,“我親手做的。”
鬱寧都這麼說了,沈澤昊能不吃嗎?不吃豈不是不給鬱寧麵子嗎?
沈澤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進嘴裏,不知道為什麼,一碗白米粥吃起來也格外香甜。很快沈澤昊就吃完了,沈澤昊在吃完的那一刻還是很滿足的,可回頭一看鬱寧大快朵頤的樣子,心情瞬間又不好了。
為什麼我吃白米粥,你能吃張記的牛肉麵和五芳齋的粽子?
得,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吃完了。”沈澤昊放下碗就躺了下去。
鬱寧知道沈澤昊吃了白米粥心裏不好受,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地收拾著床桌,再將垃圾一並仍到了門外的垃圾桶裏。
鬱寧擦了擦嘴,拿著手機坐在一旁的沙發裏窩著,不知道在看什麼,一陣一陣的笑聲從鬱寧那兒傳出。
鬱寧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泉水叮咚流淌過心,平日裏聽著便是身心愉悅,可沈澤昊這會兒心裏怎麼都不舒服。
“寧寧,你在看什麼?”沈澤昊忍不住問道。
“隨便看看電影嘛。”鬱寧頭也不抬地回答,沈澤昊更不滿了。
“什麼電影?”
“哎呀,你又不看電影嘛。”正看到關鍵劇情,沈澤昊卻總和她說話,鬱寧有些急了。
沈澤昊確實不大看電影,不愛看電影,或者說沒有時間看電影,平時要處理的事情便足夠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閑下來時也最多看看報紙,或者看看財經新聞。
沈澤昊二十歲的時候,沈母便說過,沈澤昊活得像個老幹部。
那一瞬間,沈澤昊無話可說。
“一起看?”沈澤昊說著,往裏邊挪了挪,拍了拍床。
鬱寧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這個動作,真是怎麼看就怎麼像一個表情包呢?
但鬱寧還是妥協了,反正VIP病房的病床也是大一號的,足夠兩個人躺下。鬱寧脫了鞋子便躺上了床,背對著沈澤昊,順勢窩進沈澤昊的懷裏,又害怕碰到沈澤昊的刀口,動作輕柔,不敢靠得太深。
“在看什麼?”沈澤昊貼過去,把頭抵在鬱寧的肩上去看鬱寧的手機畫麵。
“一個喜劇電影。”
沈澤昊不再說話,想要靜下心來陪著鬱寧一起看,卻發現看了幾眼便看不進去了,可偏偏懷裏的女人咯咯笑得正歡,沈澤昊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有那麼好看嗎?”
“無聊嘛。”
“在這裏陪著我很無聊嗎?”沈澤昊皺著眉。
電影剛好轉場,借著黑屏,鬱寧看見沈澤昊的表情,“我沒有那個意思啦。”
“寧寧,我還沒有吃飽。”
沈澤昊仗著手長,越過鬱寧身子的上方,拿過鬱寧的手機,放到了床頭櫃。鬱寧怕牽動沈澤昊的傷口,沒怎麼反抗。
沈澤昊扳過鬱寧的身體,順勢壓在床上。
“你要幹嘛……”鬱寧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深夜含住了雙唇。
沈澤昊熟練地掀起鬱寧唇瓣的一角,靈巧地探入,找到那多日不見的小夥伴,與之纏繞,共舞。鬱寧嘴裏還殘留著那粽子的甜味,但這味道在沈澤昊看來,絲毫不及鬱寧味道的千分之一。
沈澤昊三年沒有碰過鬱寧,欲火很快就在他體內燒了起來,手也開始不規矩。
“沈澤昊,這是在醫院,不許不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