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笑蕭辭像個車夫,那車夫的夫人又是什麼?
齊州到底同睿州還有些距離,前些日子雨勢也沒得睿州那麼厲害,此番睿州大水齊州倒隻是小規模的遭了些水災,其他的倒也無恙。
蕭辭駕著牛車一路上倒也太平,也沒見著什麼因大雨而遭難的人家。
因著這一趟有驚無險的,兩人的神情倒也輕鬆,一路上還說說笑笑的。
行得一日,到得夜裏本想尋個農家住住,可一掏錢袋子發現空空如也,不得已隻得委身一座破舊的土地廟。
宋清歡將白日裏買的饅頭用樹枝叉著放在火上烤,嘴裏卻抱怨道:“都怪你,買牛車的時候就應該跟人家講講價的,好歹留點錢防身,咱們也不至於又得睡地板了。”
蕭辭將牛車上鋪的草垛子卸下來擱在廟中一處幹淨的地兒鋪著,正好一會夜裏頭睡覺用,聞言就道:“你倒是機敏,你當時怎麼不還還價,這會都快進睿州了才來說,光會馬後炮的。”
宋清歡被毫不留情的懟得沒話說,哼哼兩聲,又隨手扔了兩根柴禾進火堆裏,磨著牙道:“氣人,等回頭我就讓人把這牛給殺了,一日三餐的吃牛肉。”
話音一落,被栓在門口的那隻老牛猛的發出幾聲叫聲,牛蹄踩在地上直悶響。
宋清歡被這聲兒唬得一跳,忙道:“這牛總不會是聽得懂我說話吧。”
蕭辭神色一肅,應得一聲:“說不準。”又道:“我去外頭看看。”
說話間人已經尋出去了,可不過片刻又閃身進來,不等宋清歡反應,便一把將破廟中的火堆撲熄,拉著宋清歡躲到一旁的石柱後頭。
宋清歡手裏還拿著才烤熱的饅頭,被蕭辭這一頓操作鬧得一臉懵的,側眸看著蕭辭正要說話,卻被他一把捂了嘴巴。
掌心柔軟,卻帶著些許涼意,宋清歡心思一凜,頓時也不敢再動。
不過片刻便有幾個黑衣人從外頭竄進破廟中。
因著廟裏黑漆漆的一片,也瞧不清身形,隻見那閃著寒光的刀四處晃蕩。
這幾人先是上前查探被滅的火堆,跟著便有人出聲道:“你們四個去外頭追,你們兩個把這破廟裏裏外外的搜查一回。”
幾人齊齊應得一聲,緊接著那說話之人便隨著先頭那四人一道閃身出去。
可破廟中卻還有兩個人。
蕭辭的手從宋清歡嘴上移開,拽緊了腰間的匕首,一雙眼兒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兩個點著火折子在破廟中搜尋的二人。
宋清歡都不曉得好端端的怎麼又碰到黑衣人了,這些黑衣人到底什麼來路也值得她疑惑的。
火折子的光亮越來越靠近二人的藏身之地,蕭辭擰著眉頭低聲道:“別動。”
隨即身形一閃,手中的匕首寒光一現,便隻聽得一聲倒地的悶響,另外一黑衣人被驚動,猛的轉過身來,下意識的提刀揮過去,正砍在蕭辭的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