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都喘不氣來,蕭辭這才放開宋清歡,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角眉梢卻都是隱都隱不住笑意。
唇瓣上還染著一縷血跡,他含在嘴裏吞咽下肚,這才歎得一句:“小野貓。”
宋清歡是徹底沒了好脾氣,手上得了自由,便立時退開兩步,一抬手便抓得他的頸脖上血跡斑斑的。
蕭辭痛得倒吸一口氣,卻也不見半分惱意,眉頭一挑卻是逗她:“說你是野貓還真是野貓,不過本王喜歡的緊。”
說著又上前一步,眉眼中星光點點,卻各位叫人瘮得慌。
宋清歡蹙著眉頭連連倒退兩步,目光一閃,便從袖兜裏取了銀針出來,對著蕭辭的幾大穴位紮了下去。
蕭辭中的不過是那些下三流的玩意兒,這東西最是下三濫,可也不是沒得解。
宋清歡這會還真說不出風涼話來了,一麵借著山洞口的光亮看著蕭辭的臉色,一邊拔針紮針。
手上的速度十分之快。
眼見蕭辭麵上那抹不正常的緋紅漸漸淡去,這才鬆了口氣。
蕭辭也鬆了口氣,趁著宋清歡收針之時,整個人往她懷裏栽去,口中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蕭辭雖瞧著弱不經風的,可著實重的很,宋清歡壓根架不住他,兩人直接便倒在地上。
衣裙上染著些許血跡,她也顧不得,一把護著蕭辭的腦袋,扶著他坐起身來。
此時的蕭辭便跟變了個人似得,麵色白的可怕,整個人疲憊無力,靠著宋清歡半響才喚過氣來。
宋清歡見他神色如常了,才又拽了他的手,按壓幾處穴位,使得他快速清醒過來。
嘴裏卻道:“往日裏瞧著是個厲害的,今兒個卻在宮裏頭叫人算計上,你這王爺怕是白當的吧。”
不等蕭辭說話,便又道:“也幸虧你遇到的是我,如若不然看你怎麼收場。”
說到這個,宋清歡聲兒一頓,猛的抬頭看蕭辭:“你到底被什麼人算計了?”
哪裏就有這麼巧的事兒?宮裏頭宴請各家姑娘,偏生他就叫人下了那等下三濫的玩意?
萬一真個鬧出什麼醜事來,可不管那故鄉他想不想娶,那都是要抬進睿王府的。
蕭辭背靠在洞璧上,垂著眼眸也不說話,隻過得半響才開口道:“我不能久待,你動作快一點。”
宋清歡抬頭看他,這話雖說得不清不白,可她也明白其中意思,應得一聲,手上的力道便加重幾分。
蕭辭從山洞出去的時候,人還不是很利索,扶著假山走得趔趄,目光也多是躲閃,
他走出老遠,宋清歡才整了整衣衫同散發的頭發跟著離開。
“回太後,成了。”
薑太後半靠在暖榻上,把玩著一串紅珊瑚的手串,聞言這才抬起眉眼,看得一眼站在跟前的宮嬤嬤,唇角一勾,便道:“是那家姑娘?”
宮嬤嬤麵色不改道:“是齊北候府宋家那位。”
“是她?”薑太後坐起身來,雖有驚訝之色,可隨即便又散了去,輕輕一笑:“這怕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