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咳嗽緩解,又將手裏的酒壇子往他身上一塞,甚至不悅道:“我要回去了。”
蕭辭也不嫌棄,就著宋清歡剛才喝過的酒壇子往嘴裏倒了一大口酒,眉眼裏都是笑意。
“然後呢?”
“然後?”宋清歡站起身來,抬腳就往蕭辭身上踢去:“我給你倆個選擇,要麼趕緊把我送回去,要麼……”
“如何?”蕭辭眉頭一挑,滿臉潑皮笑意。
“要麼我就下毒廢了你。”
宋清歡說得惡狠狠的,可蕭辭今兒卻不怕她,她身上的衣裳都是自個給她套上的,自也曉得她有無帶危險的東西出來。
“本王兩條都不選。”他心情大好,伸手一攬,輕輕一躍便從屋頂上躍了下去。
“煙花也看完了,該去吃鍋子了。”
兩人腳步落地,蕭辭揚了揚手中的酒壇子:“這上好的女兒紅正好。”
“我不去。”眼見蕭辭不客氣的丟下她便往前走去,宋清歡一跺腳,隻覺滿身的火氣。
蕭辭也不理她,隻道:“香樓有個退下來的師傅,做得一手好鍋子,紅湯白湯用八卦鍋裝了,片得極薄的羊肉牛肉往滾燙的湯裏一過,沾著醬吃別提滋味多好了。”
說著又嘖嘖出聲:“本王想著同你投緣這才打算帶你去見識見識,不過,你沒興趣的話,那就算了。”
話音將落,宋清歡已行至身側,目不斜視的道:“誰說我沒興趣了。”
複又撇了撇嘴:“你要敢撇下我,我明兒就下毒毒死你。”
“哈哈哈哈……”蕭辭大笑,抬手揉了揉宋清歡的發頂:“你一個姑娘家家,到底在哪兒學的一手毒術,動不動就說毒死這個毒死那個的,小心日後沒人敢娶。”
如今的宋清歡同原來的宋清歡大不一樣,蕭辭自也派人去查過她,人還是原來那個人,隻有些事兒卻如何都說不通。
宋清歡自個對外頭說,早年跟這雲氏那位閨中密友學過點兒,可他一個字都不信。
那位姑姑是甚樣的性子他有是有所聞的,雖說是個和善的人,可也是個滿身傲氣的。
是以宋清歡會毒術這事兒便好似個謎團一樣。
此時半是玩笑的問出來,未必就沒有試探的意思。
宋清歡自也曉得他的意思,可她自個也沒法解釋,也跟著嗬嗬一笑:“你原來不說要娶我嗎?怎的還是說著玩的不成?”
“你這丫頭。”蕭辭一笑,灌了口酒入喉:“本王年紀若是再長個幾歲,都能當你爹了,你確定你要嫁給跟你爹差不多年紀的夫君?”
“不願意。”宋清歡呲牙一笑:“你都這樣說了,鐵定是不願意娶我這個能當你女兒的給你做夫人,不過聽你這話的意思,倒是願意當我爹呀?”
“不如,你幹脆收我做個幹女兒,我往後見著你也能喊一聲幹爹了。”
“咳咳咳……”一口烈酒嗆在喉間,蕭辭連連咳嗽半響,這才撫著心口,咬牙切齒道:“本王哪裏能有你這麼老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