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宋清歡還能說什麼,一臉生無可戀的穿好鞋襪,嘴裏嘟囔一句:“你這人怕不是真個有病吧。”
蕭辭也不同她計較,好似當真興致上來了,鬥篷將人一罩,開了窗柩,刷的一下便溜了出去。
外頭寒風刺骨,宋清歡將整個人都縮在蕭辭的胸前,一雙眸子卻止不住的翻白眼,她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會跟這貨一道出來吹冷風。
蕭辭的輕功很好,帶著宋清歡也不覺累贅,幾個跳躍便離了金魚巷。
宋清歡拽著他的衣襟,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你不會還想著說服我同你一道做營生吧。”
“我可告訴你,你今兒就是把我扔在外頭,我也不會屈服在你銀威之下的,想拉我下水,你就想都別想了。”
寒風吹到麵上一陣陣的刺痛,蕭辭哈哈一笑:“你這小妮子未免也太猖狂了,不樂意就不樂意吧,還不準別個想的。”
又道:“本王將你當合作夥伴,你倒好還搶了本王的點子,簡直沒點道德心的。”
宋清歡幹的那點兒事被戳破,小臉一紅,啐得一口:“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搶了你的點子,你能想到的別人還不能想了不成?”
“再說了,你暗中使壞叫我那院子賣不出去難道就道德了?我又沒攔著你做生意,同一個點子我能用,你也能用的不是。”
“說不過你。”蕭辭輕輕一笑,伸手在她腦袋上輕磕一下,他也不是當真去計較這些。
宋清歡卻見他說不過,臉上便揚起幾分得意來,一雙小鹿般的眸子從鬥篷下探出來。
今夜月兒圓圓,繁星點點,時不時竄出的煙花在夜空中散開,倒也別有趣味。
蕭辭帶著她去了一處視線極好的地兒,宋清歡雙腳小心翼翼的踩在瓦片上,小嘴一撇:“你就不能整點兒正經的?看煙花也得跑人家屋頂來?”
“沒見識。”蕭辭不屑的輕哼一聲:“整個京都,除了觀火台,便隻得這兒視線最好。”
說著又看了看時辰:“跟你說也白說,一會等時辰到了,你就知道了。”
宋清歡不以為意,不就是看個煙花麼,她自小到大看的也不少,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此處樓高,風也大,宋清歡裹緊了鬥篷在距離蕭辭一尺之外坐下。
兩人一時無言,還是宋清歡萬般無聊之下,問道:“你不是有一對兒女嗎?怎麼這大過年的不在府裏陪孩子,倒有心思抓我出來看勞什子煙花。”
蕭辭沒接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腰側,卻道:“唉,失策,少了酒。”
“九叔?”宋清歡卻不放過他,一雙清亮的眸子眨了眨,拖著腮幫子複又問道:“九叔是同兩個娃娃鬧脾氣了不成?”
又佯裝勸解道:“九叔這麼大個人了,就算小孩子脾氣不好,可到底也是你生的,有什麼矛盾說兩句就是了,犯不著離家出走的,這大過年的,讓兩個孩子在府裏冷冷清清的,多可憐啊。”
“可憐的人是本王還差不多。”蕭辭轉過頭來看宋清歡,那眉眼伸出的落寂卻再也藏不住。
不過瞬間,他又轉過頭去:“他們進宮過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