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響,宋清歡這才道:“我擅毒……”
比起正兒八經的醫術起來,宋清歡的確比較擅毒。
蕭辭扯了扯麵皮。
宋清歡又道:“你找一個擅毒之人替你研究養膚之道,隻怕你這生意還未開張便先惹上人命官司了。”
很顯然宋清歡並不相信蕭辭。
她自個是沒得法子了,才挖空心思的要做生意,可蕭辭卻不一樣了。
堂堂的睿親王,當今聖上的親弟弟,雖手上沒得實權,可想要做點生意圈點銀傍身,那都是小事,嘴巴一張,自有人替他操持好。
又有親王的頭銜在,隻要東西不太差,總有人看在他麵子上照顧照顧生意,又何苦兜這麼一個大圈來尋自個。
說要沒目的的,打死宋清歡都不信。
蕭辭看得宋清歡半響,眨眨眼兒,又是一笑:“就你多心,爺這不是相信你麼。”
“相信我的毒術?”宋清歡反譏道:“我看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宋家已經沒落,要錢沒錢,要權勢也沒權勢,自是沒什麼可圖的,你卻一心給我送錢,可勁的巴結,為的什麼,你自個說還是我說?”
宋家無可圖的,可雲家還有啊。
雲家一門男丁,唯一的兩個女兒都在宋家,想巴結雲家沒得門道的,便唯有從宋家入手了。
蕭辭眼角眉梢依舊掛著笑意,麵上那股子戲謔卻收斂了起來,沒想到宋清歡倒是個通透的。
隻可惜……
蕭辭不急不緩的取了桌上的茶壺,自斟自飲一杯,這才擱了茶碗,舒坦的一歎:“有什麼圖不圖的,爺有掙錢的法子,你有掙錢的本事,咱們也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又道:“你一個和離出來的姑娘,說起來也不容易,不想靠娘家,想自立根生是好事,可這掙錢的營生哪裏就那樣簡單,你就算把鋪子開起來了,也得有人光顧不是。”
“與其操心得沒玩沒了的,還不如盡心盡力的替爺研究養膚的方子,到時候鋪子開起來了,咱們三七分成就是了。”
不用操心,隻需研究些個方子就能坐享其成的拿錢,確實是誘人得很。
宋清歡卻沒有一絲心動,斜睨得蕭辭一眼:“我開鋪子,開什麼鋪子,能不能開起來關你什麼事,隻要你不在暗中使些手段,我鐵定不會一比生意都沒有。”
“你一個大男人,小肚雞腸,點點滴滴計較,又是無利不起早的主,你覺得我會信了你鬼話?”
蕭辭那點心思被宋清歡全數抖出來,見說不動她了,隻得訕笑的摸了摸鼻尖。
宋清歡也不多話,隻等他開口。
半響,蕭辭這才道:“你這丫頭就是聰慧過頭了,都說慧極必傷不是。”
說著又放軟身段來:“你自個也猜到了不是,雲家的勢誰都想借,不止蕭蔚想借,蕭幕也想借,爺一個在京都委屈求全,無權無勢的主自然也想借來作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