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齊北候府早就沒落了,一沒權二沒勢的,更沒什麼家財可貪的,不太可能是針對我的吧。”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你那個侄兒?你侄兒想坐擁江山,隻怕在朝中不少人視他為眼中釘。”
“可是,我又不受寵,成親不過幾日,便鬧得滿城風雨的,就算真把我殺了,那些人又得不到利,不僅得不到利,還幫蕭蔚解決了一個問題王妃。”
蕭辭看這宋清歡嘴巴一張一合的,忍不住嘴角彎起,原來她對自個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宋清歡又道:“對了,你說昨兒的人是蕭蔚派來,在馬上做了手腳的,又是怎麼回事?”
等了半響,沒聽見蕭辭的聲音,宋清歡這才想起他這會怕還不能說話吧。
又自言自語的探一句:“算了,反正問你,你也不會說得,我還是自己查吧。”
聲兒一頓,又問:“可我手上既沒人又沒錢的,怎麼查。九叔,你不若將欠我的黃金都還給我罷,侄媳婦是真的很窮啊。”
“不僅八字不合,還命都硬的很。”蕭辭突然道。
那些個話,宋清歡本來就是心裏不滿故意說說的,也沒指望蕭辭能同她說什麼。
哪曾想這貨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滿臉懵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蕭辭一本正經道:“咱們不僅八字不合,還連命都是硬得很的。”
“啊?”
蕭辭道:“給你馬匹做手腳的是蕭蔚的人,但不一定是他下的命令,他是個謹慎的人,不會自毀道路。”
“你說得對,他是個野心大的,便連看你都不屑多看一眼的,他都能忍下惡心將你娶回來,就算再不喜也要看在雲家的麵子上。”
“至於那玉符便還得你自個去查,我乃聖上胞弟不好牽扯太多,據我所知,京中並無這樣的組織,也沒有誰養過這樣手段毒辣的人。”
他難得的看在宋清歡給他治毒的麵子上,將這些事兒一一說與她聽。
宋清歡同蕭蔚的親事旁人瞧著隻是一樁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可放在朝堂上卻又是一樁牽扯良多的親事。
宋家是沒落不堪,可雲家卻頂著大瀝的半邊兵力。
說是這門親事是當年宋清歡的祖父替她求來的,可少有人曉得,實際是劉貴妃去宋家去雲家求來的。
宋清歡被牽扯到這其中,若是不放聰明點,往後隻怕死都不曉得自個是怎麼死的。
而宋清歡被蕭辭這等轉化話題的速度搞得更加發懵,但是細細琢磨一回,又念出這其中的含義來。
唬得一跳一跳的,捂著心口痛心疾首道:“天哪,我怎麼感覺嫁了個人,跟掉進了狼窩似得。”
蕭辭忍不住一笑,牽動心口引發兩聲咳嗽,他道:“那是你嫁錯了人,若是你嫁給我,便斷然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話兒出口,蕭辭這才反應過來說得過火了,頓時麵露尷尬,側過臉去,掩飾般的佯裝輕咳兩聲。
宋清歡這身體裏的魂魄是在民間長大,絲毫意會不出這些個話有什麼要緊的。
她將搗爛的藥汁用一塊破布包起來,將藥汁擠入卷好的葉子中,無所察覺的道:“得了吧,嫁給你豈不是更慘,聽說你一雙兒女是頂厲害的人物,先夫人的娘家又是個慣會來事的,隻怕我還沒被人砍死,就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氣死了。”
說著將藥遞給他:“喏,喝吧,喝了這一劑,再等一個時辰若無問題的話,咱們就能離開這兒了。”
“嗯。”蕭辭半句不提方才所言,抬起能動的手來,結果藥汁一飲而盡,別的味道沒有,隻覺得一股青草的苦澀。
“你這毒……”
“宋家丫頭!”
宋清歡還想就著蕭辭這毒,同他討價還價一番,好叫他將那一千兩的黃金還回來,隻還沒說完,就叫蕭辭打斷。
“什麼事……”話音未落,頸上便是一痛,宋清歡兩眼一翻便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