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了,而且是一個春~夢。

夢裏有個男人壓在我身上,毫無休止地索求。

他的身體冰冷,手指白皙而纖長,卻像死人一般不帶半點溫度。

身體仿佛被什麼東西貫穿了,疼得要命。我哭著求他放過我,他卻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就在我稍微放鬆身體的時候,他卻突然一個用力,弄得我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氣哭了:“騙子……”

他愣了愣,突然輕輕笑了一聲。

這一笑瞬間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我隻能昏昏沉沉,任由他擺布。

對方很年輕,也許和我差不多大,但奇怪的是,我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他的臉,隻記得他的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長夜漫漫,我被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次,幾乎快要失去意識,卻聽到他附在我耳邊低語……

“你很好,本王很滿意。”

“記住。明天中午,在校外的路口等我。”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讓人沉醉。

這一~夜我感覺骨頭架子都被拆散了。第二天醒來,渾身上下都格外酸痛。我剛想起床,腰就一軟,“啊”一聲跌回了床上。

我的叫聲驚動了正在洗漱的室友蘇薇,她從洗手間跑出來,驚慌失措道:“程兮?你怎麼了?”

我渾身酸軟,隻能有氣無力躺在床上。

雖然事情有些詭異,但我還是吸了口氣,回答:“沒事,可能落枕了,脖子疼。”

一個春~夢罷了。

“嚇死我了。”蘇薇長舒一口氣,話鋒一轉,憤憤然道:“程兮,你別傷心了,為那麼個人渣,實在不值得。”

她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我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蘇薇說的人渣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任陳景。

我在一所藝術學院讀書,今年大二。陳景比我高一級,是我的學長。

就在幾天前,他剛剛對我說了分手。

還沒等我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就火速和喬悅兒搞在了一起。

喬悅兒是班花,她還有一個身份——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這一層關係,我實在懶得回憶了。

至於陳景,後來我才從某個“好心人”口中得知,當初他是和人打賭後才追的我,而且我們全班都知道。

虧我當初還被起哄著給所有人發了糖。那些假惺惺說祝福的人,背地裏不知嘲笑了我多少次?

怪不得他追到我之後就想去開房,幸好我拒絕了。

我們倆從頭到尾隻牽過手,他多次抱怨我不解風情,像個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