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內,王奇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他坐下又站起來,看著樊龍雙手伸出握在身前低頭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就好奇樊龍是怎樣做到的這麼淡定。
“等消息吧,”樊龍毫無情緒地說,“事件即將水落石出,別東也不是沒腦子的人。”
“樊龍,你今天可有點反常。”越一晟反複打量著樊龍,他覺得今天樊龍,不是那麼的正常。
“我為了陪這個別東,浪費了一個手機!”樊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隨後站起身來向屋子外走去。
“誒!”越一晟剛想說話,韓隊長走進來了。越一晟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向韓隊長問好。韓隊長示意了一下,然後把越一晟叫到了耳邊:“你還記得精神迷幻劑不?”
“那玩意我記得啊?不是每個二隊的都注射過嗎?”越一晟不假思索地回答。
“沒錯了,別東配了半天的實驗,感覺就像精神迷幻劑一樣。你們這幾個人裏,誰是最有抗體的?”
“樊龍吧?我記得他一針下去就跟沒事人一樣。”越一晟當然記得被迷幻劑支配的恐懼,想當年,他可是連自己小時候不小心進過女廁所都說了出來,被戰友拿來嘲笑了一年。
“所以說,樊龍老早就聞出來味道了,但是他沒想到咱用的是真槍。”韓隊長歎了口氣。
“不是的,是隻有文醜沒換子彈!”越一晟趕忙解釋道。
“行了行了,對於別東來說,這個懲罰足夠了,而且也不影響他的腦子。”
另一間屋子裏,特戰二隊的隊員在休整待命,以備隨時發現別東的信息隨時出動。如果精神迷幻劑隨處亂使的話,這個幾個還有些抗體。文醜怯怯地抱著槍不敢吭聲,其他人也不敢吭聲,這該怎麼說出口?安慰一句還是打一頓?這明顯是要吃處分的啊。
——不過,現在別東也不算什麼好人,文醜不用為自己的疏忽買單。
別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張猙獰的大臉就在自己的眼前。別東下意識的一哆嗦,把眼前這個人樂的夠嗆。
“嘿,你看,醒了。”
別東不可能不認識他,這就是老大難村的村長——張貴,此時此刻地下室的燭光把張貴的臉映的有點恐怖,張貴感覺這次自己是撿到寶了,他摩拳擦掌,貼近著別東說道:“想不到昔日警方人員,竟然私下研製違禁品。不過,嘿嘿,這也到給了我們合作的機會。”
“你在說什麼?”別東明知故問。
“看!”張貴一錯身,別東順著微弱的燭光看過去,一排齊整的小瓶子映入眼簾。
“啊,藥水。”別東咽了口口水,錯開了張貴的視線。
“我盯你很久了,我不單偷了你的實驗室,還把他賣到土耳其邊境去,”張貴舔了一口嘴唇,“搶手貨,比賣媳婦賺多了。”
“那我可是幫張村長辦了件大好事。理應慶祝才對,現在把我綁在這,是不是太虧待我這棵搖錢樹了?”別東雖然心裏很氣,但他知道現在已經羊入虎口,自己已經難保。
——還好,自己還有一絲生機。
“來來來,鬆綁。”張貴笑著看著別東,他知道別東心眼多,但是現在他被廢了一條胳膊,他能咋折騰?
別東覺得自己全身都散架了,他站起身來,嚐試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發現自己的左胳膊的確失去知覺了,一瞬間他感到心灰意冷。失去的,終將失去了。別東打量起張貴的戰利品來,他認得每個瓶子裏的小藥水,隻是他突然驚訝起來,心裏咯噔了一下,啞口無言。
他發現自己給樊龍打錯了藥水!樊師傅一直在演戲!
望著桌子上孤孤單單放著的那一瓶藥水,別東大腦飛速運轉著,這瓶藥水,一定要消耗掉。片刻之後,別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