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樊龍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跑到了楊峰的身邊一下子紮進了楊峰的懷裏。楊峰也沒有閃躲,幾小時前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樊龍還是終究喜歡這裏的,不單單是這裏的一草一木,還有這裏的兄弟。樊龍在心裏默默地發誓,自己再也不會像小孩子氣一樣說話,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離開這裏,就算死也要死在這裏。
別東和王奇還有越一晟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雖然臉上一致表現出鄙視,但是內心卻是暖呼呼的。別東敲了敲看的來勁的王奇,假裝正經的問道:“你以後不會像你樊龍師父一樣說些什麼我不能接受的話吧?我可沒有楊峰那樣的好脾氣。”
“你我哪敢惹啊,躲還來不及呢,跟別提懟你了。”王奇臉色就像京劇變臉一樣秒變恭敬,這讓別東和越一晟差點沒笑出聲。
“夠了夠了,我知道你說的是真心的了,咱們走吧,畢竟是兩個男的沒什麼好看的。”別東轉身就要離開,可是他走了兩步一扭頭才發現另外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動的意思,他隻好生氣的走了回來一把揪住王奇的耳朵,“你小子,我覺得你馬上就要惹到我了。”
“誒誒誒,疼疼疼!”王奇呲牙咧嘴的說道。
“知道疼就趕快走!”別東是好沒有想鬆手的意思,拽著王奇朝著警所動方向走去。一旁的越一晟看著兩個活寶打打鬧鬧,自己內心莫名有一股欣慰感,畢竟,什麼地方都需要新鮮血液,你總不能讓樊龍到了八十歲還繼續奮鬥在一線吧?
你要是讓他去個後廚,沒準還能勝任一下。
所有地方不都是這個樣子嗎,人們來了又走,循環往複下去,才能讓事情像個車輪一樣滾起來。這就是大自然留給人類的規律。
然而現在,越一晟心裏也在想一件事情,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抓緊時間了。要個孩子。
別東和王奇兩個人回到了營地,越一晟遵循著自己的內心請了假回到了家。樊龍也在和楊峰聊天之後,度過屬於自己的假期。樊龍奔來想想要不要帶些東西回去,後來他想了想什麼都用不著,離家又不是很遠,就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邊,貌似沒啥需要刻意準備的吧?不過楊峰臨走前一再強調他不要把他在軍隊訓練下屬那種勁帶回家裏去,那樣的話,張曉菲是會打死他的。楊峰堅信,樊龍絕對是哪種打不還手的那種。於是樊龍就這樣空著手去了車站等車,坐上了開往家方向的公交車,上了公交車的他找到了車廂最後的一個位置,頭枕著窗戶繼續睡覺——畢竟酒勁還沒過,反正也是終點站到終點站,沒什麼好擔心的。
等到樊龍到了終點站,樊龍覺得自己脖子就像是咬了檸檬一般酸的不行,這個脖子都在讓樊龍感到不適,下了車的樊龍四處望了望,在他確定感要從這個方向走才能到家之後,他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應該買上點東西?
得,樊龍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家裏了,應該給自己家裏的兩個大寶貝帶上點東西,於是他來到了沿路的一家超市,買了孩子最愛吃的白巧克力,買了妻子最愛吃的黑巧克力。他實在想不出來別的了,這是他能想到的極限了。
從超市裏出來的他還買了些其他的東西,雖然大包小包的東西讓他走路有點困難,但是他心裏卻有了底,他抱著這堆東西,朝著家的方向繼續走去
等到他看見了自己熟悉的樓門,上到自己熟悉的三樓,他費勁的掏出了鑰匙開門。畢竟這不是周六周日,張曉菲還在公司緊張的上班,孩子大寶則在學校裏努力地學習,關於孩子,樊龍真的沒有想好讓他未來去幹什麼,他一直堅信孩子到時候會自己選擇,並不需要自己提前為他指明道路,即使兒子以後也跟自己走一樣的道路,他也不會借著自己的關係為兒子鋪平道路。
這一切,都取決於他自己。他相信她的兒子可以做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