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鵬這個人個人能力很強,就是心態不太好,很容易過頭,之前也是讓樊龍和陳森頭疼不已,然而董冬這個人心態很好,很細心,能注意到戰場的變化,可是就是有點磨嘰,有的時候等他半天都下不了一個決定,有這個功夫,黃花菜都涼了。董冬縝密的心思的的確確適合班長這一個職務,可是太磨嘰的性格讓他的班長之路有點顛簸,或許他有一天能改過來,隻要他改了這一個毛病,那就完美了。樊龍和陳森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給董冬一個“打擊”,如果這次的演習能讓董冬改了這個毛病,那比什麼都值。
“沒意見,挺合適的。”
見所有人都對這個決定沒有異議,樊龍這才把他們兩個單獨叫了出來,陳森則留在這裏繼續跟其他三個隊員說話。見樊龍帶著兩個人離開了屋子,陳森便開口說道:“我第一次執行演習的時候,具體情況我都忘記了。”
“啊,陳班長,你不至於記性這麼差吧?”隊員齊峰覺得這不可思議。
“這還好吧,”陳森咽了一口口水,“話說回來,這也是我第一次有印象的演習呢,所以我們都要努力,至少我們不能拖後腿。”
“陳班長,你這有點厲害。”另一個隊員祁山說道。
“是啊,陳班長,你為什麼會沒啥印象呢?”隊員方圓也是沒懂。
“你們就當我失憶了吧。”陳森低下頭,看著地上的洋灰地說。
此時此刻同樣看著洋灰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的,還有狼刀。狼刀隻要一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就會想起自己的老班長劉勇——那個死在街頭的劉勇。這是他和襯衫呢都不願意提到的,他們寧可一輩子不去想這件事,也不會讓別人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另外一個房間裏,氣氛可比那兩個屋子緩和了許多。有文醜這個活寶,這屋子怎麼能安靜的下來?文醜在給底下的新兵講上一次演習的故事,講的文醜口幹舌燥,唾沫橫飛。望著旁邊滔滔不絕的文醜,王鬆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怎麼一到吹牛,文醜的臉皮就能厚道沒邊呢?最最可氣的是,底下的新兵們都一個個跟聽評書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就差備盤瓜子砌上一壺茶,再叫上兩聲好了。
“你可以啊,文醜,你怎麼就這麼能說,不當個相聲演員真是可惜了。”王鬆實在忍不住了,開口打斷道。
“行了行了,今天就講到這,我們下回見分曉!”
嘿,還真成評書了!
王鬆的臉拉的老長,文醜卻高興的不得了。弄得王鬆一肚子氣,又不能當著這幫菜鳥的麵子發泄,那怎麼辦?
——等著,回去叫上樊龍一塊收拾你。
樊龍帶著徐亞鵬和董冬來到了訓練場,他們來到了器材旁邊,樊龍倚著單杠,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徐亞鵬和董冬站的老直,他們覺得樊龍把他們帶到訓練場,沒什麼好事。
“別這麼緊張,就是想跟你們聊一聊。畢竟以後你們倆極有可能接替我很陳森的位置,要知道,坐上這個位置,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樊班長。”徐亞鵬說道,“以前在原部隊裏,我也當過班長,雖然看上去挺風光,可是還是真的累。”
“你說的班長,跟這裏的班長還有點不同。如果你覺得那個就很累的話,這個要比你說的那個還要累十倍。”樊龍看著徐亞鵬的眼睛說道。
徐亞鵬先是一愣,反應過來趕忙說道:“報告,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