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
陰雨綿綿的日子終於過去,今天天空難的放晴。
路過花店,門前擺著幾盆,小小的露出點尖。趕著時間,就匆匆離開了。
下午下班,又路過花店,裏麵走出一女子,翩翩如天邊的星曉,朦朧如遙遠的群山,帶著一絲笑意如一抹純白劃過這汙穢人間。
不知不覺踏進花店,女子從外進入,禮貌笑笑問好,我結結巴巴紅了老臉,她好像看破我的窘迫,笑意居然加深,我的臉又紅了幾個度,能和太陽肩並肩。
恍恍惚惚從花店出來,手了已經拿著一小盆了,我歎了歎氣,回家把它放到了陽台上。
我是一個生活不拘小節,不修邊幅的人。簡單來說就是邋遢,拖拉。
後來我都沒敢去花店,每次經過都隻是匆匆一瞟,就匆匆離開。陽台上的也因為我的粗糙生活,閹了頭,在那裏淒淒慘慘戚戚。
又過了好久,陽台上的花,已經阿彌陀佛上了天,花店的花都在交相輝映,爭芳鬥豔。
之後我又去過花店一次,買了朵,心中暗自感歎:“原來我的花活了是這樣的啊。”那女子起初愣了愣,笑問道:“你不是買了盆嗎?”我聽到後感歎一聲,記憶真好,偏過頭,眼睛上瞟道:“買回去給它們當模板呢。”
她微微笑了起來,她是真的好看,發自肺腑。
我的臉上又有點燒了。我是真的好奇她為什麼在這開花店,嘴比心快:“你為什麼開花店啊?”她停止了剛才的笑,很認真的神情,義正言辭的說:“為了等一個人。”
我好不掩飾眼底的失落。嗐,果然名花都有主,優秀的人都英年早婚。
她又開始帶起笑容:“你為什麼不問我等誰呢?”我撇撇嘴道:“不大想知道呢。”她這次笑出了聲。
之後,我又好久沒去花店。買的那朵還是沒帶回來,當時就送給了她,跟她說了那盆栽的悲慘命運,她笑得更大聲了,手捂著肚子。
然後呢,我又回到了,每天兩點一線湊活過著,記憶中的那人,是一抹紅,在黑白世界中讓人格外貪念。這不是好兆頭,至少對於現在這個底層自己來說就是癡心妄想吧。但還是忍不住每天複習她的一顰一笑,帶著一身清香。
突然有一日,花店居然沒開門,外麵的那些還在繼續開著。沒在意,又匆匆離開。
可連續好多天,花店依然沒開門,那門就像一道封印,分離過去和現在。
我真的忍我不住了,腦海翻天覆雨,走到花店門口,小心翼翼的敲敲門,喊了聲。
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心中疑惑,低頭轉身,在盆栽了看到一點白。
刨開上麵的一點鬆土,拿起裏麵的那封信,心中劃過一絲不安。
打開,裏麵是秀氣的字體:“呀,你肯定還不知道我是誰吧,不過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這封信,這樣想想真有點失落呢,看緣分吧。李先生,我就稱你為先生吧,因為你是我一見鍾情的先生啊!又稱將離草,我這輩子可能就隻想送你了。
那天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想回答你,我才不管你想不想聽呢,我呀,在等一個人,那個小時候帶我帶在炎炎夏日吃冰淇淋的人;那個在學校活動唱:‘我害怕,害怕懵懵懂懂的時候就遇見了你,也期待你能為我留下足跡’的人,我也一直跟著你留下的足跡呢,可你就是不回頭看看我,真讓人失落呢;還有那個在夜晚的巷子裏為人趕走流氓的人,我害怕我狼狽的樣子被你看見,比遇到流氓還害怕呢......哈哈,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誰吧,我就是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