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慶幸旁邊人吃完走了挺寬敞的兩個人,現在麵對坐下來的三個老師,心裏麵像中學被請家長一樣條件反射的哆嗦。
英語老師似笑非笑的看看他們,心想這是什麼世道,都到麵館來了還是吃了這兩個人一嘴狗糧。
法律老師則笑嘻嘻拍了拍池淺月的肩膀:“姑娘這麼瘦,吃不完吧?”
吃不完吧?
吃不完吧?
吃不完吧?
老師隨口的話在池淺月腦子裏回蕩,她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想:
“老師你一定不知道,十幾年後,抖音快手直播裏麵那些吃播,很多都是瘦子姑娘……”
見喬遠山沒話,池淺月扭頭瞥了他一眼,卻見他把燒餅死死的塞在嘴裏,努力的憋著笑。
這個見過自己吃掉一盆酸菜魚的家夥,因為“吃不完吧”四個字,已經在心裏笑瘋了。
這四個字就像一個魔咒,明明池淺月的記憶裏自己每次都能把大肉麵的盆吃的一幹二淨,有時候還吃掉喬遠山多點的肉片,可是現在,被這一箍著,竟真的沒有好意思敞開吃,到最後居然真的還剩了幾筷子沒有吃完……
從村子穿過去網吧的路上,喬遠山還在拿這四個字笑她。池淺月摸摸喝了一肚子麵湯的肚子,:
“你就嘚瑟吧!吃完了頭上辣的冒煙的家夥。”
“怎麼地吧,你有本事也冒一個煙試試。”喬遠山一把摟過池淺月,得意的:“我這可是家傳的技能。”
池淺月順勢靠著喬遠山的肩膀,兩個人走在路燈微黃的鄉間路上,地上投映出一雙甜膩膩的影子。
走著走著,池淺月突然感覺旁邊不遠的樹林裏有響動,她渾身一激靈,對喬遠山:
“你看!那邊好像有東西!會不會有大狼狗!”
“噓。”喬遠山攬著她快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在她耳邊低聲:
“是人。”
池淺月正想問人在哪裏做什麼,卻突然好像明白了,刷的一下就把臉紅透了,於是揪著喬遠山的衣袖走的比他還要快。
一直走到一處矮牆,兩個人才緩下腳步來。
“淺月,你剛才走那麼快做什麼?”喬遠山笑著,輕聲在她耳邊問到。
“我哪櫻”池淺月:“明明是你,走好快。”
“這裏四下無人,不如我們也……”喬遠山鼓起勇氣了半句話。
“也什麼……”
池淺月別過頭去,啊,為什麼還是非常臉紅心跳加緊張啊!
“也試試…他們那樣…”喬遠山的大腦袋湊了過來。
池淺月的頭靠在牆壁上,她剛緊張的閉上眼睛,突然感覺一道光束照了過來。
“什麼人?幹嘛呢!”
咦惹!
什麼村民關鍵時刻跑出來瞎溜達啊!
池淺月捂著臉,跟喬遠山一起拔腿就跑。
村民腳邊,一條狗朝著他們的背影汪汪直劍
哼!一定是條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