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老師剛了一些歡迎的話準備發書,於是遲到的姐妹們就一起承擔了發書這個巨大的任務。
一邊回憶著,一邊胡亂發著,池淺月手裏的書越來越少,心裏卻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是了,當年她一直有一個心結,就是當時書全發完了,恰好少自己一本,後來她一個人在教室裏挨個抽屜找的時候,後排有個男生一直坐在那兒,見她快找過來了,便起身離開,池淺月在那個座位上找到了那本書。
池淺月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是男生故意多拿的那本書,還是男生好意留下的那本書,其實這倒無所謂,隻是後來和同班的喬遠山談了戀愛,所以也有問過遠山是不是他,但是他沒有是,也沒有不是,問急了就笑著:不是我哦,不知道是哪個眼神不好的,估計看上你了。
既然今做了這個夢,那一定要把那個男生看仔細了,看看到底是不是喬遠山。
池淺月想到這兒,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一個狡黠的笑容來。
班級的後麵坐著班裏十八羅漢都湊不齊的男生們,學文學的男生在這個八十饒大班裏顯得非常低調。
池淺月一邊發書,一邊不自覺的四處看,心裏暗自嘀咕:喬遠山人呢?坐哪兒去了?
“同學,你今年幾歲呀?”
一個油滑的男聲把她的視線拉回到桌邊,頭發打了摩絲的男孩笑著:“你是五年製學然後一年跳兩級跳上來的嗎?”
十幾年前的池淺月好像分不出來這種問題是搭訕取笑,那會的她笑眯眯的老老實實的回複人家:
“不是呢,我和大家一樣大,我隻是娃娃臉而已。”
可是如今的池淺月已經三十多了,看見對方那個油膩膩的樣子,她隻想把書扣在對方頭上,告訴他:我和你奶奶一樣大。
當然了,不能這樣。
池淺月把書輕輕放在桌上,冷笑了一聲,離開的時候,聽見對方:
“咦,有點意思!”
很快,池淺月把書發到了最後一個同學手裏。
看著空空的手,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期待著:趕緊下課吧,讓我看看是誰。
“淺月!”
一個波浪卷發的美女在前麵朝她招手,這是她的室友餘莉莉。
見池淺月走了過來,餘莉莉快人快語的:“你這丫頭發個書那麼慢!呐,這是你的一套新書!我都幫你收好了。”
啥!
朋友,你是否有好多問號?
池淺月現在滿腦子都是抖音的轉場音樂,在桌上這一摞新書上,她仿佛看見了一堆彈幕:
你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胡言亂語!無可救藥!
“淺月,淺月!”餘莉莉推了推她:“想什麼呢!下課了!快收拾收拾走啦!”
池淺月被幾個室友推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教室,自始至終,她也沒有搞清楚,那個男生到底是誰,而她的喬遠山,又到哪裏去了。
夢果然就是夢,夢的完全不按章法來嘛!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