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我沒有!我沒有服用禁藥!”
穿著運動服的女生聲嘶力竭的控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她的話。
最終,調查結果公布:
國家女子遊泳隊運動員容夏在比賽期間服用禁藥,此行為侮辱了她自己的訓練人生,也對不起國家栽培,我們痛心地宣布,即日起,剝奪奧運冠軍程容夏國家運動員資格,且永不錄用。
十幾年的訓練人生最終隻換回來‘永不錄用’四個字,容夏隻覺得自己的天空塌了,行走在茫茫黑夜中,她找不到方向隻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醉了又醒,醒了繼續醉下去。
人生?
她還有人生嗎?
她的人生隻是一張被丟棄的廢紙罷了。
熱。
一股躁熱從心口開始蔓延,容夏在包廂的沙發上翻滾著,陌生的感覺撕扯著她的身體。
她偏偏倒倒地爬起來,摸索著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冷水從頭頂澆下來,那股火終於被壓了下來。
她重新回到包廂內,剛到在沙發上,就聽見一陣怒吼,緊接著整個人被掀翻在地。
“滾!”
“叫我滾?”
容夏狼狽地從地板上爬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掐住了對她下黑手的家夥。
“親媽叫我滾,教練讓我滾,觀眾網友叫我滾,好啊,就當我十年努力喂了狗,我滾了!徹底滾出他們的視線內!但是這裏是我自己花錢包的房間,你這個不知道哪裏爬出來的泥鰍憑什麼叫我滾?”
“泥鰍?”
黑暗中的男人撐起上半身,淩亂的燈光描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可容夏眼裏卻是十分的模糊,但她很喜歡那一點白色,仿佛是她這整個黑暗世界中唯一僅剩的光芒。
她傾身壓了下去,身後的彩燈徹底熄火,可她卻覺得自己抱住了光和希望,手臂纏繞在男人頸邊,不肯鬆手。
男人反抗得十分強烈,但架不住容夏的投懷送抱,最終推拒的動作變成了拉扯,幹燥的掌心碰到了女人柔韌的腰肢。
他霎間反客為主,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上。
身體被撕裂的瞬間容夏緊咬著下唇,想哭,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再怎麼也流不出眼淚了。
疼痛帶來了短暫的清醒,讓她被酒精麻痹的神經又一次想起了被誣陷時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想清醒。
不想見到陽光。
多想就在此刻的痛苦中永恒的沉淪。
……
又夢到了。
容夏雙手按著脹痛的眉骨,眯開一條眼縫,午後的陽光便將她整個人籠罩。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工作牌——十七中高中部體育老師容夏,年齡23歲。
原來是夢。
原來已經過去了。
容夏有些恍惚,忽然聽見有人叫她。
“容老師,你女兒出事了!考試的時候跟人打起來了!現在在醫院呢!”
醫院?
一聽見這個詞,容夏瞬間瞪大了雙眼,拔腿奔向車庫,正好一名學生剛把鑰匙插在黑色機車上。
容夏狂奔而來,強勢推開學生,自己爬上了機車。
“老師借用一下!”
話音未落,她已經連人帶車彈飛出去,學生氣得跺腳,卻也隻能望著她的背影罵幾句三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