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刁著二朗腿,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從背包裏摸出一盒煙來。
又掏出打火機,動作嫻熟的從裏抽出一支細細長長的煙點上後,猛吸一口,然後仰著頭深呼吸。
煙行媚視的樣子像極一隻在午夜猖獗的妖孽。
她歪過頭直視我眼中那些星星點點的光芒,然後我鬼使神差般的從她遞過來的煙盒裏也抽出一根來,那煙極細長。
我也學著她優雅的用手指夾著煙,深吸一口,便有一股清香的薄荷味直入喉嚨。
第一次抽煙,難免會被嗆到。當我點燃第三根煙的時候,我也能眯著眼睛吸著煙,然後麵無變情的望向遠方,目光幽遠而深沉。
正當我想問她要帶我去玩什麼更好玩的事情呢。
就聽到她“噓“了一聲,比著禁聲的動作,神秘兮兮的對我說“來了。”
接著我被她扯到椅子後麵,探出半個腦袋往外張望著。
蕭條的馬路上沒有什麼特別的,零星的一兩個人都是行色匆匆的麵孔。
我用一種你騙小孩呢的表情看著她,她不耐煩的把我腦袋一掰,我便看到了向我們這邊走來的一對年輕男女。
女孩自顧的快步走著,男孩在一旁焦急的解釋著什麼,很明顯是對吵架的情侶。
我疑惑的看著南瓜,她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最後女孩停下來甩開男孩想要過來牽她的手,吼道“老娘看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那男孩也生猛得狠,直接緊緊抱住了那個女孩。
不住的解釋著,然後用嘴堵住了女孩的嘴,再然後就是火熱的擁吻了。
兩個人在一邊糾纏著,場麵十分少兒不宜。
我一臉羞澀外加滿頭黑線的看著楠,她臉上是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玩世不恭的笑著還有些猥鎖,而眼眸卻冷漠的讓人害怕,那樣子讓我覺得她像是惡魔一般,讓我感到一絲寒意。
她拎著背包在往草叢裏藏。
我說:“你很無聊誒!”
她思索了片刻,得意的笑了笑說到:“我們來玩跟蹤遊戲怎麼樣!”
跟蹤?聽起來不錯,接受了這個建議後。
於是,我們兩個把自己化身成了偵探一般的,眯著眼睛探尋著每一個人,認真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神態。
別說,還真有挺刺激的。
我們兩個如同夜行的鬼魅,在暗處窺探所有人的隱私和各式各樣的動作和醜陋的樣子,心裏有種莫名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更讓我吃驚的是,那個叫做南瓜的女孩,讓我有種錯覺似乎她真的有飛簷走壁的本事,爬牆和躲藏的樣子無一不透著專業。
從她身上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可是我仍然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最後我們玩都累了,我說我要回酒店睡覺去了,問南瓜去哪裏。
她茫然的望了望四周,遙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看著她毫無心思的望著天空的樣子,思索著,最後還是決定讓她跟我一塊去雅苑。
對此她並沒有表示過多的情緒。
我們回到房間後,累了一晚上的我倒頭就睡。
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南瓜已經不知去向,我理解她的神出鬼沒,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意料之中。
心情恢複過來的我準備整理一下就回家。
估計再不回去哥哥就要派人出來找了。
走進浴室準備梳洗一番,卻猛然發現我脖子讓空蕩蕩的。
項鏈呢!!!
我一陣驚慌,逸君哥哥給我的項鏈不見了…
南瓜,是她。
我一陣憤怒,無意間瞥見梳洗台上的一張紙片和那個昨晚她從中年人手裏偷到的懷表。
我拿起紙片。
To
:親愛的煙,我知道現在你很生氣,嘿嘿。
你的項鏈挺好看的,我很喜歡。就送我好了。
別生氣啦,懷表給你玩好了!
我把紙片捏成了一個團,看到了鏡子裏我扭曲的臉。
一陣懊悔,我這是活該,引狼入室。
虧我之前還覺得有這樣一個朋友會很好玩。
明明知道她就是一個惡魔還把她帶回來,許煙你這一年來的學的察言觀色都被狗吃了!!
垂頭喪氣一臉挫敗的打了車回許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