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萬物生,空氣中是濕潤潤的,細微的小雨喂養著大地,是新生命的開始。
夏天,百花爭,太陽掛在天邊,蔚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是鮮豔的時光。
秋天,果實累,樹葉枯黃落了一地荒涼,幹巴巴的樹幹上垂著五顏六色,是農民的快樂。
冬天,萬物歇,雪落白茫茫的一片,冰涼中藏了動物的酣睡,是安靜的時刻。
萬物更替,生生不息,這就是世間的規律。
東流,西域,西水,北冰,南疆是各有特色的地方,也許有很多的不足,也許有很多的傷心處,可是說到底那也是他們的故鄉。
是從小就生活的地方,經曆了戰火的洗禮,時代的更替,可這個地方就是鮮活的曾經活在他們的記憶裏。
木沐煙敲著木魚,門口依舊守著蘇清,她無牽無掛,反而覺得心靜,也沒有再勸蘇清離開。
她從前就是一個骨子倔強的人,蘇南也是,蘇清也是,她沒有資格勸他離開。
既然蘇清為了報蘇南的大恩,要替蘇南保護著她,她也無話可說。
“嗒——”
“嗒——”
就是木魚敲擊的聲音,木沐煙嘴裏念叨著佛經,山寺隱在山林裏,山林種在高山上,高山落於大海中,遺世獨立。
東流國內,姬和站在高聳的城牆上,遙望著小時候玩耍的地方,姬璟那個時候玩遊戲輸了,總是會耍賴皮,去找母後撒嬌。
那個時候他好像還記得當初,並沒有被奸人所挑撥。
那似乎是唐家的宅院,小小的女孩子仰著頭問道,“娘親,爹爹罰我抄書了。”
“哦?是嗎?那我讓你爹爹陪你一起。”
“好哇好哇,如果哥哥還可以一起就更好了。”
“你個小機靈。”
東流金陵一角一間落了鎖的張府,路過的路人總是會問道,“這是誰家的府邸,怎麼荒涼成如今的這番模樣?”
“你不知道嗎?這是張大夫的府邸,裏麵住著他和他的小徒弟,隻是有一天好像搬走了吧。”
一位戴著鬥笠的女子牽著一個小孩子,緩緩說道,“這是你爹爹的家。”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有些故事一開始,便是錯了。
從前高高的掛在姻緣樹上的紅繩,一起放的紙鳶,一同聽得故事,深深牢記在記憶之中,後來做的錯事,也深深牢記在靈魂裏。
錯了,就是錯了。
西水國似乎還有一個小皇子屁顛屁顛的拿著一張字,跑過去撲進母親的懷裏,“母後母後,看蘇蘇寫的字,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蘇蘇真棒!”
西域的一個小角落裏,小小的女娃捧著一本書,有些生氣的轉過了頭,“哼,大哥哥果然自己跑出去玩了!留下兮兒自己一個人。”
“公主,奴才哪敢啊。”
“大哥哥又這樣,都說了,大哥哥不要老是稱呼自己是奴才,我不喜歡,特別特別的不喜歡。大哥哥要是還這樣,兮兒就再也不理會大哥哥了!”
“好好好,瀾雙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