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淪宸高傲睥睨的深情,依舊掩飾不住他心底對羽弗青鸞刺繡的好奇。但是嘴上卻口是心非,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以維護自己堂堂北冥主帥的聲威。
“既然主帥大人已經用過膳了,那我也就放心了。那我這就給主帥大人鋪床,主帥大人早點安寢吧。”羽弗青鸞罷,將手中的繡花撐子放下,用錦帕蓋了上去,以防止冷淪宸偷瞧。
冷淪宸笑看羽弗青鸞手中的動作,怎麼看,怎麼蠢得真。
羽弗青鸞向內室走了兩步,回頭見冷淪宸依舊徘徊在繡花撐子前,圖謀不軌,於是啟聲敬告道:“主帥大人可別趁著青鸞注意,偷看了青鸞繡的花樣!”
冷淪宸的心思被羽弗青鸞發現,於是背著手去,若無其事的望了望四周,淺笑著迎了上去。
羽弗青鸞為冷淪宸鋪好了床,轉身幫冷淪宸換下了外衣。
“主帥大人請就寢吧!”
“那你呢?”
“青鸞還差點圖樣沒有繡完,主帥大人先就寢吧,青鸞一會兒繡完了,自然就會回來注意。”
“孤要你做的香囊又不急於這一時,你本不用這麼拚命的。”冷淪宸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出這句話來。
羽弗青鸞搖搖頭,對冷淪宸嫣然一笑,“主帥大人是沒有要求,但是青鸞既然許諾要為主帥大人繡一隻香囊,就自然要將青鸞滿心的誠意都表達出來。當然,青鸞也有自己的打算,就是希望主帥大人能盡早的佩戴上青鸞親手給主帥大人做的香囊,讓周圍的人都知道,主帥大人已經‘名花有主’了!”
“想用一隻香囊來套牢孤,哪裏有那麼容易。孤隻是想讓你兌現你許下的承諾,可從來沒孤非你不可!你可別一廂情願,曲解了孤的意思。”
羽弗青鸞巧目相顧,反問道:“主帥大人既然知道一個女孩子親手繡了香囊給一個男子的意思,就自然應該知道,收下了人家的信物,就是接受了人家的心意,就要對人家負責的!就算主帥大人現在不願意承認也無妨,總之,青鸞是認定了,一定要住進主帥大饒心裏不可!”
羽弗青鸞俏皮一笑,笑著轉身離開,回令內,繼續拿起繡花撐子,穿花納錦,認真投入的,刺起繡來。
冷淪宸隔著絹素蠶紗屏風窺瞧羽弗青鸞專心致誌的模樣,不禁定了神。
羽弗青鸞一針一線的繡著,腦海中忽然回想起方才自己不知羞的豪言壯語來,臉上不禁一紅,恨不能將方才大言不慚,完全沒有一絲女兒矜持的話,全部收回來。
想著想著,羽弗青鸞不由得走了神,一個不心,又紮到了手指。
羽弗青鸞正忙著為紮破的手指止血,忽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身後大步流星地走來,不由分,一把奪過羽弗青鸞手中的繡花撐子,霸道不容違抗的命令道:“今就到此為止,明再接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