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壽宴(一)(1 / 1)

公元2014年初夏,中國東南沿海舟島市。

今天南舟島林胡村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家家戶戶房屋上都紮著紅稠,村子最裏麵一戶老宅前搭建的簡陋但又不失豪華的舞台上幾個從省裏請來的越劇表演藝術家正在為大家專心的表演著,觀眾門不時發出陣陣喝彩聲。旁邊老屋的燈火裏婦女在忙忙碌碌,洗菜的,搭配佐料的,切肉的,殺魚的,自然少不了收拾海鮮的。這差不多是全村總動員了,明天是個大日子,村裏輩分最高的林海德老人明天100大壽。晚輩門陸陸續續回來了,最遲的明天早上也就都到了。最忙的就是小孩子門,他們在也個五六十歲的半小老頭帶領下,互相追逐著,打鬧著,時時發出各種歡快尖叫聲。

“四嬸,你這雞還沒有弄好,我來幫忙,你這口水雞可是一絕,平常沒少賺我們錢,明天有免費的吃,我們大家可要多吃些,把你的佐料放足些,雞怎麼都這麼小,小器了不是,應該弄些肥的,哈哈哈哈……”

“她姑哪,明天定讓親戚們吃個夠,我這幾天都關門歇業了,再說了,你平常吃得少?都不是鄉親門關照的不是,你那都收拾好了,趕緊幫我弄了,我那還有一堆,我那老頭把雞殺了,看戲去了!”

“讓我哥去吧,這些男人一年到頭盡在做事了,雖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需要天天下海了,日子好過了許多,他們還是累,難得有這樣的大日子,讓他們這些男人玩去吧”說這抬頭朝著戲台那裏看了看。

“是是是,趕緊弄,你們裏麵的好了沒,出來幫幫忙”四嬸對著屋裏喊道。

“就來,就來,我們這邊就好!”不知道是誰從裏麵應了一句。雖然說現在生活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靠海吃飯的人們還一如既往的一年忙到頭。海邊的人們有大海一樣的胸懷,有麵對困難無比的忍耐力,也有相親相愛淳樸和互相幫助的民風。

說話這會,下水道裏一群老鼠發現了一個陶瓷罐,你追我趕,滾來滾去,撞到你個石頭上碎了,唧唧喳喳轟得衝了上去,爭奪裏麵滿滿的小麥和黃米。吃完了又成群結隊的跑開了,到處尋找食物。一隻很大的老鼠不知怎麼偷偷的爬上一個菜台(一個大的長方形的桌子),悉悉嗦嗦的跑到桌子邊緣,一不小心,一個骨碌掉到了下麵一盆已經洗好的雞裏麵,打了好幾個滾,終於翻了個身,驚慌失措,急急忙忙跑了。

戲早就結束了。“囈”此刻正在逐個翻幾個盆裏洗幹淨的雞的四嬸叫了聲“哪個沒收拾的把剪刀掉裏麵了”,說著邊把剪刀拿了出來,手上滴著血。

“呀,沒事吧,都流血了,要不讓二爺給你包一下”一個年輕的婦女名字叫小翠的說道。

“幹活的人哪天每個磕磕碰碰的,沒事,再說,太爺年紀大了,老人家睡得少,別把他有吵醒了,那就罪過了!”說完麻利的用水衝了衝傷口,然後放在嘴裏允吸了起來。(細菌順這血液,順著口腔歡快的跑著)

“奶奶,我要奶奶”一個三十歲剛剛出頭戴眼鏡少婦,抱著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急忙急忙走來,後麵跟著個老頭(近了,原來是四爺),老頭手上打著手電,披著衣服。“媽這孩子,半夜醒了,起了個身(解手),不睡了,哭著鬧著就要找您”少婦滿臉通紅窘迫的輕聲說道。

小女孩看見四嬸,破涕為笑,臉掛著淚花,伸出手來要抱。

“多多乖,讓媽媽抱,奶奶髒,沒洗手,沒洗澡,把我們香噴噴的多多搞髒了弄臭了怎麼辦”多多乖巧的縮進了媽媽的懷裏,一邊張大嘴巴的了個哈欠。

“你這老頭,真是,淑芬剛剛放假,平常上課累得要死,這幾天你就不能讓她多休息休息”四叔尷尬的笑了笑,點了枝煙,也沒有說話!淑芬也害羞的笑了笑,想說什麼,嘴巴張了張最終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幾個婦女一邊七嘴八舌一邊加快速度,齊心協力的把最後幾隻收拾幹淨,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多了。“大家趕緊回去吧,洗洗趕緊睡,明天還要早起”,四嬸一邊招呼大家回去,一邊往剩下的幾個盆裏裝水裝滿水,裏麵泡著雞。

大家夥一邊說笑著,一邊打這招呼各自往家裏走去。淑芬背著多多在前麵走,後頭跟著四嬸和四爺。(特別說明:四嬸和四爺是倆口子,年紀慢慢大了四爺由當初的四叔變成了四爺,四嬸因為大家習慣稱呼了就一直還是四嬸)

“淑芬,我來吧”

“媽,沒事,您累一天了,還是我來吧。”

到家了淑芬招呼著“媽你趕緊洗洗睡吧,多多還是跟我睡吧,您明兒還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