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昕沉直到從江南青的辦公室出來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喬一顏到底是怎麼知道顧沉就是丁昕沉的,看江南青幸災樂禍的樣子,十有八九就是他搗的鬼啊!
丁昕沉回到辦公桌上尋思了半天,最後深深的歎口氣,手掌扶著額頭,半天想不出來該怎麼辦。
現在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喬一顏坦白他的身份,解釋解釋事情都是個巧合,不然如果喬一顏誤會,以後都不理他了怎麼辦。
開始的時候,他接觸喬一顏是為了讓江南青對他有所求,不要總是對他指手畫腳的,說白了,喬一顏在他眼裏就是牽製江南青的工具。
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和江南青之間的關係已經磨合的較為融洽,漸漸找到了他們關係的平衡點,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地針鋒相對。
江南青雖說作為一個男人是花心了點,但是在丁昕沉和江南青在感情方麵是一類人,並不覺得花心是什麼特別大的問題。
反而是看到他對喬一顏的認真與執著,覺得喬一顏和他在一起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在丁昕沉心裏,喬一顏是一個很不錯的鄰居,溫柔大方, 為人和善,自從他住在對麵,知道他一個人單身,經常在做飯的時候會給他送一份。
之前醫院的事情也讓兩個人關係更近了一步,當她知道喬一顏的身世和自己那麼相似後,心裏對喬一顏的偏向就越來越明顯。
他們都是被人收做養子後又被無情的利用和拋棄,雖然養父母依舊在世,但是已經斷了聯係。
他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隻剩下奶奶一個人,雖是親人,但並沒有在一起生活過,主動和她保持聯係,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一個人而已。
而喬一顏比他更慘一些,養父母沒有拋棄她,卻把她當做免費傭人,甚至在利用她來給他們謀取利益。
好不容易擺脫這個虎狼窩一般的家,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卻又被查出來這樣的身世,丁昕沉想到這些,都為這個和他同病相憐的女子感到悲哀。
“唉……”他重重的歎了口氣,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麵,想著怎麼她才能原諒自己的隱瞞呢……
“哎哎哎,你在幹嘛?”丁昕沉提著大包小包,剛出電梯門,就看到喬一顏踩在,在門外的電箱裏夠著什麼?
“啪”的一聲,是電閘被推上去的聲音。
“好像是跳閘了,我出來看看,沒事兒。”喬一顏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衝丁昕沉笑笑,解釋道。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稍微有點孕婦的自覺性啊,這麼高的地方能隨便爬嗎?就算摔不了,被電一下怎麼辦?”丁昕沉趕忙把買回來的蔬菜水果都堆在門邊,上前扶她下來。
他們買的雖然是新房子,但是小區並不高檔,很多設施都參照舊式房子的格局建造的,電箱都是一層樓的住戶共用一個,在樓道裏。
而且為了防止孩子貪玩,被電到,特意做的高了一些,喬一顏一個大人還得踩著椅子才能夠得到。
“哎,我看你是詛咒我吧,我這麼大一個人了,懷個孕而已,又不是成了廢物了。”喬一顏聽著他抱怨的關係,雖然很感動,但嘴上還是和他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