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打擾自己,那這個時間點打來電話的人會是誰呢?
江南青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沈銘生的名字,微微失笑,自己都快忘記這個人了,上次給他轉了十萬以後就在沒有聯係過。
以沈少爺一直以來的消費習慣,這筆錢恐怕不夠他過兩天的,沒想到隔了這麼長時間才打來電話,也是難得。
但是,他明知道竟然以喬一顏的姓名作為懲治沈臨霽的籌碼,這點是他永遠都無法原諒的。
江南青向來帶著微笑的臉上閃過一道寒光。
這一生他唯獨寶貝過喬一顏一個人,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所謂的喜歡能維持多久,但至少在他還愛著的時候,誰都不可以動她。
尤其是,打著幫他的旗號。
他想都沒想的把電話掛了,抬頭衝李思雨著解釋,“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不影響,快吃飯吧。”
飯後,江南青親自將李思雨送回家,她家在一個普通的居民樓小區裏,是學校給附近學校教師分發的家屬樓。
小區保安看著從未在小區出現過的豪車,瞪大了眼睛瞅著,完全沒有要攔住的意思。
“謝謝江總,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並沒有幫上什麼忙,還讓您請我吃了飯,改天我一定回請。”李思雨下車時,想了想,回頭說著。
“好啊,我等著。”江南青眯起眼睛笑的像個狐狸,正好省的自己想下次怎麼才能把她騙出來了。
……
沈臨霽雖然說著想要去照顧喬一顏和肚子裏的孩子,但是他並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做。
之前的幾次試探,他都明顯的感受到了喬一顏對他愈加冷淡和疏離的態度,幾次去醫院看她,她的眼睛裏最多的就是失望。
其實他知道, 她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失望,但是他依舊不能隨隨便便就放下心裏的成見,他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
“沈臨霽,既然出來玩就不要板著一張死人臉,今天是Linda為了迎接我回國而做東的,你自己一個人悶頭喝悶酒算怎麼回事兒?”
顧啟一把奪過他的酒杯,看著自己的好友兼上司,無奈的說著。
初見的沈臨霽,身上永遠帶著天子驕子的光環,即便初始他隻是一個落魄的窮學生,但是他身上的那股貴氣卻總是讓他顯得與眾不同。
上學時他便很少說話,隻是悶頭做著自己的事情,除了在幾個至交好友麵前像個正常人,對其他人簡直像對待敵人一樣的冷漠。
永遠麵無表情,帶著冷漠疏離的麵具,讓他越發的神秘,也愈發的吸引人,即便他再怎麼冷若冰霜,身邊也從來不缺飛蛾撲火的,對自己自信心爆棚的女人。
顧啟何時見過好友這麼頹廢,不對,自從他知道喬一顏的身世後,就一直是在強撐著自己。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但現實往往是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唉……我還是和你一醉方休把。”看著這樣的沈臨霽,顧啟深深的長歎一口氣,想起了自己家裏的一地雞毛事情還沒解決完,那還能顧上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