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顏竟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也許對於沈銘生來說，隻要是羞辱喬小顏，這就已經足夠沈銘生開心上幾天的了。
“你笑什麼?”
看著喬小顏的笑臉，沈銘生收起了笑意。他兩隻眼睛恨不得貼在喬小顏的臉上，恨不得用一隻手捏住喬小顏的下巴，問她這些年來為何還能過得如此開心。
“這些年不見，你竟然變得如此小氣。我笑而已，又有何不可呢?”
喬小顏的眼睛彎彎的，就像是掛在天邊的一輪新月。無論什麼時候，喬小顏都能像發自心底的開心那般笑得燦爛極了。
聽了這話，沈臨霽也不自覺被喬小顏逗笑了。
說實話，沈臨霽實在是佩服喬小顏寵辱不驚的本事。從當初剛認識喬小顏的時候，無論喬小顏受到了什麼屈辱，都是笑臉迎人的模樣。
這身本事，喬小顏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呢?沈臨霽不敢細想。他怕想的越仔細，就越痛恨自己當時不能替喬小顏遮風擋雨。
他翻掌而上，暗暗握緊了喬小顏的手。
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從今以後，隻要有沈臨霽，就不會再讓喬小顏受一絲委屈。
“你……”
沈銘生倒沒有顯露出十足的怒氣，反倒是一副笑裏藏刀不懷好意的樣子。
“不知道沈家二公子，在這裏聽我廢話，又奚落我一番，究竟是為了什麼?”
喬小顏不再和沈銘生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無用的東西，既讓沈銘生拿她出了口惡氣，也沒讓自己平白全丟了麵子。
到最後還是要進入到正題的。
可那一句“二公子”也足足紮了沈銘生的心裏不止一兩寸。
“為了什麼?”
沈銘生笑了，他也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顧及到自己哥哥的原因，沈銘生是不敢讓喬小顏真正出些什麼事情。他怕沈似來在天上傷心難過。可沈銘生也不想看到喬小顏在人世間恣意快樂的模樣。
沈似來沒能得到的，他沈銘生絕對不會讓喬小顏一個人獨享。
寧願沈銘生將來的日子裏在痛苦裏度過，他也要拖著喬小顏一起在地獄裏待下去。
“為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看著喬小顏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沈銘生有些恍惚。他分明恨足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喬小顏害得沈似來早早就離開人世，是喬小顏害得沈銘生的溫暖早早離去。
是喬小顏毀了沈銘生的一切。
“可隻要看見你不幸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話沈銘生說的輕飄飄的，在沈臨霽聽來卻覺得毛骨悚然。喬小顏和沈銘生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過往裏那些年的事情，沈臨霽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隻是為了沈似來鳴不平嗎？
沈臨霽不相信，可按照喬小顏的秉性來，是絕對不會有其它事情能礙著沈銘生的眼了。
“沈銘生啊沈銘生，你倒是有追求!”
這一句是喬小顏笑著罵出來的，她笑著笑著差點兒就要流出淚好。她不是不明白沈銘生對自己的怨恨。
想當初沈似來也和喬小顏提到過。
沈銘生是帶著養子的名頭進的沈家，那個時候他已經有四五歲，到了記事的年歲。正是因為如此，沈銘生才對自己是養子的事情更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