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顏無奈看了顧啟一眼，又抬頭看了對麵的許諾一眼。
兩個人都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表達了對顧啟的所作所為的無言以對。
許諾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這時候還沒原諒喬小顏，又收回了習慣性釋放出的善意。
喬小顏也略顯尷尬，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她們還存有的默契開心，還是為許諾的後退而難過。
顧啟看看許諾，又看看喬小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喬小顏和許諾兩個人迷茫的看著顧啟，誰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們鬧別扭了啊？”
顧啟一眼就看出來兩個女生之間的端倪，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莫名覺得這兩個人真是可愛。
“你們都多大了啊，還鬧別扭。一人退一步，手牽手，大家就都還是好朋友！”
說著，顧啟牽起許諾和喬小顏兩個人的一隻手，放到了桌麵上搭在一起。
喬小顏呆呆的看著兩個疊加在一起的手掌，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許諾的肌膚了。
說出來可能會覺得怪怪的，可是隻有女孩子才會明白，兩個關係好的女生是會喜歡互相接觸的，你牽著我，我挎著你。
許諾沒料到顧啟來了這麼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到一秒，許諾就反應過來，正要把手抽出來，沒想到喬小顏一下子握住了許諾的手掌，讓她動彈不得。
許諾看著喬小顏，眉頭皺的就像是起了褶子的襯衫，揉也揉不平。
“對不起，是我錯了。”
喬小顏歎了一口氣，她主動開口緩和氣氛。
這句對不起是喬小顏發自心底想要對許諾說的，即便許諾不結婚搜，喬小顏也憋不住這句道歉。
無論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喬小顏都不希望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自己和許諾支離破碎的關係現狀。
“是我的不對，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喬小顏就像是之前每一次惹許諾不開心的時候一樣，主動示弱，把許諾當成小公主寵著。
許諾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無論她再怎麼變化，喬小顏都相信許諾的本質和為人。
所以喬小顏寧願主動道歉，也不願意和許諾分道揚鑣。
許諾依舊是不說話，她冷著一張臉，不肯在這種場合給喬小顏一個台階下。
“如果你不想原諒我，也是應該的。那我就等著你原諒我的那天。”
喬小顏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應對許諾的冷漠。
如果隻有她們兩個人，喬小顏也就覺得無所謂了，畢竟她承受許諾的冷暴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現在偏偏有個顧啟在這裏。
在喬小顏心裏，顧啟再怎麼親近，和許諾相比，也是個外人。
家醜不可外揚，喬小顏不願意讓顧啟看到她和許諾這樣僵持的一幕。
大概半分鍾左右，許諾慢慢展開了笑臉。
她懂喬小顏是什麼意思，也非常給麵子的配合著喬小顏說下去。
“這次就算了。”
許諾的聲音淡淡的，在喬小顏聽來，就像是有許多的無能為力夾雜在其中。
她沒有像以往一樣笑著說“原諒你了”，而是說“算了”。
算了，這兩個字表達的不是看透，不是原諒，而是無可奈何和說不盡的意難平。
喬小顏的笑也僵在臉上，她比誰都了解許諾，更了解許諾的每一個微表情和語氣詞背後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