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去，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抬腳就要往外走。
喬小顏看了江南青一眼，沒有一點兒要挽留的意思。
她的事情也算是辦好了，可喬小顏掛念的也不止這一件事情。
還有許諾。
“江南青！”
幾乎是脫口而出，喬小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住他。
許諾的事情現在還不是直說的時候，這件事情還得慢慢計劃。
可江南青已經停下了步伐，他眯著眼睛，看著略顯尷尬的喬小顏。
“路上小心。”
喬小顏撓了撓後腦勺，局促的笑著。
出口就錯，喬小顏後悔的要死。
“沒有其他要說的了嗎？”
疑問的語氣裏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期待，如果不是因為喬小顏知道江南青的脾性，她幾乎都要以為是自己辜負了江南青的期望。
江南青的眸子失了神，他看著喬小顏的臉龐，不肯挪開眼神。
被江南青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喬小顏癟癟嘴，還是說了出來。
“沒……沒有了。”
她還能說什麼呢？
喬小顏不是感受不到江南青的失望，可這失望真的是自己給他帶來的嗎？
江南青什麼都不缺，更不會對自己這樣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動感情。
他不是不了解喬小顏，可以為了金錢地位出賣自己，和她在一起的話無利可圖。
喬小顏也許還能給沈臨霽愛與真心，但對於江南青，喬小顏貧窮得一無所有。
“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說了嗎？”
江南青還是試探的又問了一遍，他說不出挽留喬小顏的話，卻希望喬小顏能夠挽留自己。
喬小顏愣住了，這一刻她不知道是該送客還是說一句留下。
江南青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喬小顏想起曾經江南青對自己說過的話，又想起江南青對自己的種種包容，突然間喬小顏有些心軟。
可感情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勉強的，即便喬小顏再覺得自己是如何如何傷害了江南青，可她還是不能因此就和江南青在一起。
愛情和愧疚是不會淪為一體的。
“江南青，對不起。”
時間過去了好久，喬小顏才擠出這樣一句話來。
江南青大失所望，他要的不是道歉，而是喬小顏的心。
“喬小顏，我說的是真的，我愛你。”
到了這個時候，江南青還是想要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孩子值得自己保護，哪怕江南青明知喬小顏的不堪，明知喬小顏願意陪在自己身邊的原因並不單純。
明知喬小顏心裏還有另一個男人。
可隻要喬小顏願意，江南青願意永遠做喬小顏的避風港。
他寧願喬小顏沒心沒肺，不懂愛情的滋味，就那樣目的不純但卻會安心的待在江南青的身邊，當江南青身上的一個寄生蟲。
“江南青，對不起。”
喬小顏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在今天之前，喬小顏還會對江南青有什麼非分之想，但在今天過後，喬小顏和江南青的關係，就隻會是涇渭分明了。
“我在你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能夠愛上你，我早就對你產生了感情。可直到現在，我也隻是把你看做合作夥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