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滿足自己才肯來幫助沐瀟瀟的啊,那這算什麼幫助呢?
最多算個互惠互利吧!
沐瀟瀟又喝了一口咖啡,通了通嗓子,直接進入正題。
“許小姐想怎麼報答我?”
是給錢?還是地位?無非都是施舍罷了。
沐瀟瀟不知道許諾的實際地位情況是什麼樣的,她很自然把許諾歸結到沈銘生那一類人裏去,也很自然的把自己歸到了弱者那一類。
還是義憤填膺的那類弱者。
沐瀟瀟把杯子放到桌麵上,很不文明的磕出了聲音,在本來安靜的小店裏顯得異常格格不入,引得人們紛紛側目。
許諾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沐瀟瀟察言觀色慣了,當然把這些細小的表情盡收眼底。
可她才不管這些,許諾越覺得什麼不好,沐瀟瀟偏要做什麼。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柄在許諾手裏不是嗎?
憑什麼自己要對她低聲下氣的?難道就憑借自己沒有一個好的家世嗎?
沐瀟瀟不服氣。
“沐小姐和沈先生是未婚夫婦?”
許諾忽然扯到沈臨霽身上,這讓沐瀟瀟很是慌亂。
被發現了?
名存實亡的未婚夫婦隻不過是個掩護,沈臨霽的心不在沐瀟瀟身上,這沐瀟瀟早就知道。
可沐瀟瀟寧願撐著這個訂婚的假象,在外麵如何如何應酬,都是為了維持這個虛假的額謊言,然而許諾一句話就要捅破了。
沐瀟瀟覺得惱羞成怒,這是她自己的事情,許諾又憑什麼插手?
“許小姐不是親自來參加了我和臨霽的訂婚典禮了嗎?難道許小姐貴人多忘事,一轉眼便忘了?”
沐瀟瀟雷打不動,她不會任許諾撕掉自己最後的偽裝,沐瀟瀟死命護住的,是自己最後的尊嚴和驕傲。
“哎呦,我還真給忘了。”
許諾笑了出來,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但又好像莫名給沐瀟瀟罩上了一層無形的壓力。
她抬起頭來,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似乎是真的懊惱。
“你瞧我這記性!”
可這句話在沐瀟瀟看來確實赤裸裸的嘲諷,而且正中沐瀟瀟的痛處。
忘了?這種事情還能忘記嗎?是因為沈臨霽和沐瀟瀟之間相敬如賓所以看起來不像?
又或者是因為沐瀟瀟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沈臨霽這個貴公子?
沐瀟瀟越想越氣,一股火壓在胸口,隻想把許諾給撕碎了。
可她還是強顏歡笑,這麼多年沐瀟瀟也是風裏雨裏過來的,受過多少次嘲笑,又受到過多少次迫害,哪一次不是挨過來了?
這一次隻不過是許諾空口白話自嗨而已,自己怎麼就忍不住?
“許小姐玩笑了。”
沐瀟瀟眼珠咕嚕嚕的轉,她才不會平白受這麼一下委屈。
“隻要許小姐不要忘記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就好,畢竟這關乎到許小姐的終身大事!”
自從上一次訂婚典禮上沐瀟瀟看到了沈臨霽的反應,沐瀟瀟就能百分百確定沈臨霽不是孩子的父親。
沈臨霽富有責任感,如果真的和許諾發生了關係,哪怕不知道孩子的事情,在遇到許諾的時候也不會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沐瀟瀟不想知道沈銘生和許諾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她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許諾,卻受了這頓委屈,言語之中是一定要爭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