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我發現你也隻不過是個無用的棋子，沒有什麼用處。”
“沒有的東西，都該被扔掉。”
沈臨霽字字帶血，每一句都簡直是往喬小顏的心窩子上捅刀，這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把喬小顏往死路上逼。
“好的，我知道了。”
喬小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麵孔上，嘴唇緊閉，幾乎要咬出血來。
“沈臨霽，你說什麼，我便信什麼。你說我這顆棋子沒有用，我便相信我這顆棋子沒有用。”
喬小顏想起在曼徹斯頓沈臨霽的確在談重要事務偶爾是不會帶著自己的，也想起自己即便在他身邊也是要被沈臨霽用其他借口支開。
同樣的，喬小顏不僅不知道顧啟同意和沈臨霽一起攜手打江山，甚至都不知道沈臨霽找顧啟談的目的是什麼。
是合作，還是聘請。
種種跡象表明，沈臨霽說的話至少有五分可信度。
喬小顏對於沈臨霽來說，的確是沒有用的。
想到這裏，喬小顏感到有些好笑，虧沈臨霽之前口口聲聲喜歡自己，原來成年人的喜歡都這麼廉價。
“喬小顏，你被辭退了。”
沈臨霽再次重複了一遍，他已經分不清這句話是說給喬小顏聽的，還是給他自己聽的。
“身為員工，不能幫公司謀前途；身為同事，天天給Linda拖後腿；身為我的私人助理，讓我在公司站不住腳，盡失人心。”
“喬小顏，難道你不該被辭退嗎？”
“應該。”
沈臨霽聚聚在理，喬小顏根本沒法反駁些什麼，也沒有心思反駁。
也許成人的世界裏，愛情和事業是混為一談又不能混為一談的，人們總是希望能找一個幫助自己少打拚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伴侶。
但又會在當情人和工作交錯在一起二選其一的時候輕而易舉地放棄喜歡的人。
這還能算做喜歡的人嗎？
喬小顏不思其解，也懶得追究。畢竟每個人對愛情的定位不同，有些人沒有愛毋寧死，有些人有沒有都無所謂。
誰能說得清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呢？
“那麼，從此以後，山高水長，再會無期。”
說完這句話，喬小顏扭身就走，沒再猶豫一下。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喬小顏在心裏開始嘲笑自己，明明是沈臨霽主動先靠近她的，到頭來反而是喬小顏更舍不得離開。
她回到工位上收拾東西，一件件整整齊齊擺在箱子裏。Linda坐在一旁繼續忙自己的事兒，沒有要詢問喬小顏的意思。
不知道是Linda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對員工被辭退這件事情見怪不怪，總之十分淡定。
波瀾不驚。喬小顏呆呆地看了Linda一眼，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做到這樣呢。
喬小顏抱著自己的雜物箱往公司外麵走，一路的指指點點，喬小顏隻當沒看到沒聽見。
“小顏？”
“嗯？”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那一刻，喬小顏抬頭看了一眼，是顧啟。
為了趕上電梯，顧啟用胳膊擋了一下，夾得生疼。喬小顏趕緊打開了電梯門。
“你這是做什麼？”
顧啟朝著喬小顏手裏的箱子努了努嘴，又十分貼心的接過來。
“boss在董事會上這麼拚力保你，好不容易說服了董事會，你怎麼自己就要走？”
顧啟一張嘴說了一堆東西，聽得喬小顏雲裏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