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顏這種及時示弱的行為,在江南青眼裏,實在太是惹人歡心了。
她不是矯揉造作的女孩子,一旦示弱就是真的慫了。
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喬小顏也沒傻到要和江南青硬剛的地步。
可是喬小顏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兒。
“怎麼?堂堂江家少爺,看上我這樣的小人物了?”
“我看上自己家未婚妻,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嗎?”
江南青的表情認真起來,喬小顏驚愕了一秒,隨之而來的就是銀鈴般的笑聲。
“哈哈,江南青,這個笑話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是麼?”江南青自覺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我還以為自己很幽默呢。”
他再一次抬起頭瞅了瞅月亮,又覺得不像方才喬小顏說的那樣唯美動人。
月亮就隻是月亮,它掛在那裏,自顧自地發光。
可是黑夜的暗度並不是由它而決定。
江南青又隨便喝喬小顏說了幾句,便回房間了,並不去管喬小顏是否回去。
帝都時間,上午九點整。
喬小顏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朦朦朧朧地從床上爬起來。
自從她實習之後,就再沒時間睡懶覺了。晚睡早起,辛勤工作。
“醒了?”聽見動靜,江南青幽幽地問。
昨晚直到江南青困乏地撐不住睡著了,也沒看見喬小顏回房間。
今早睜開眼睛,就看見喬小顏整個人埋在被子裏,睡得香極了。
“嗯,睡得還不錯。一整晚都沒做夢。”
喬小顏先開被子,赤腳踩在地上,一抬頭就愣住了。
江南青已經收拾好了,端著咖啡看報紙。
一整套黑色西服勾勒出欣長健美的身材,黑色的頭發梳向腦後,發膠打得一絲不苟。
穿得極為正式。
隻是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十分日常。和整體裝扮極為不搭。
江南青單手把報紙折好,敲了敲手表:“時間不早了,快點收拾吧。”
敢問這是去哪兒啊?是去參加文藝複興時期的宴會還是的加利福尼亞的演講比賽啊?
“穿成這樣去相親嗎?”
“小顏就是我的未婚妻,我還能去和哪個女人相親呐?”
江南青輕笑一聲,起身對著鏡子整理領帶。
喬小顏沒好氣,能和哪個女人去相親?怕是和你上床的人都數不過來了吧。
整天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的衣服在床頭。”
江南青的背影修長,黑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油光鋥亮。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喬小顏的衣服也極為精致,隻看一眼就覺得名貴。
按照尺寸手工製作的中式旗袍,款款的霧霾藍色,祥雲紋錦緞麵料,蠶絲中曳著縷縷金線,就連盤扣都顯得十分精致。
喬小顏兩隻手忍不住撫摸上去,說不動心是假的。身為女人怎麼會對好看的衣服免疫?
“喜歡嗎?”
江南青抬了抬下巴,仰起的下顎拉出好看的弧度,像一隻優雅的黑天鵝般遺世獨立。
“未婚夫花了心思給我做的,自然是喜歡得不行。”
喬小顏一副官腔,江南青隻覺得刺耳。
“這麼名貴的衣服給我穿,莫不是要把我拉去賣了吧。”
“把你賣了?恐怕連為做這件衣服廢掉的邊角料都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