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癢地很,越撓越難受。
蕭如喚送我上了地麵,他一把將我抱起,顧不上後麵的人,將我帶到院子裏,用冷水一遍遍衝刷我的傷口,涼意滲入,稍稍舒服了點。
倒影水中,才發現我麵色潮紅,內心無比羞澀。
“那隻手。”他低聲道,我乖巧地把我另外一隻手給他,他捏著我的手,一遍遍衝刷,直到手上那些紅色的印痕完全消失。
我稍稍鬆了口氣,他脫下黑色的袍子,將我整個包裹起來:“當心受涼。”
“哪能那麼不小心。”
“萬一傷口發炎就不好了。”蕭如喚說我那麼不愛惜身子,他不在多少有些不放心了。
我抬眸:“你又要走了?”
剛回來沒多久,就得走,他從來都是這樣行色匆匆,蕭如喚輕摸我的腦袋,他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很耐心地在幫我把了脈。
眉頭皺成了川字,好似我的身體快不行似的,我伸手去摸他的眉頭,幫著慢慢撫平,笑說:“該不會我時日無多了吧。”
“唔。”他忽而俯身,一把將我的嘴印上,不讓我說話,他輕輕咬了一下,我的唇瓣,疼得很。
我伸手想去推開他,蕭如喚冰涼的氣息,傳遞過來,涼的我渾身顫抖,他依舊一番囑咐,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他要我將那護身符戴在身上。
連他都能防道的護身符,自然是有用的。
我點頭,目送他離開,身上還留著他的黑袍子,好似還殘留著他的餘溫。
“喲,瞧瞧著,目送情郎離開,就這麼不舍?”許昭然從身後過來,嚇得我急忙轉身,掩飾自己的情緒。
“哪裏,哪有啊,你別亂講。”我慌忙道。
他們兩人,一臉曖昧地看著我,倒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許昭然說這愛郎的衣服都在身上了,我還在這邊推脫什麼。
古燃輕聲咳嗽幾句:“咳咳,正事要緊。你身子沒事了吧?”
我的雙手倒是沒事了,等會回去衝個澡,把皮膚表層的髒東西衝掉就行。
古燃說如今形勢險峻,他得跟我們說清楚,不然我們不明不白,哪一天命喪黃泉都不知道。
“能說點好的嗎,我們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有事兒。”許昭然說她鬼門關都走了一趟了,可不在乎這條小命。
古燃卻變得嚴肅起來:“如今,你身負許家的命運,可不能這麼粗心。還有你,歡歡,你既然選擇與蕭如喚走下去,那麼就該弄清楚現在的局勢,而且你的身世,我在那張護身符上看到了與我們不一樣的法術。”
我緊緊地盯著古燃,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許昭然說如今許家在手,她也絕對不會跟以前那般,該肩負的責任,她一個都不會少的。
古燃說從前跟我們介紹過,北有金家,南有蕭家,兩股勢力互相博弈。
“我們這些小家族,都是夾縫中生存,不過冥冥之中也是有所依附的。”古燃道,他忽而看向我,他說就算是蕭如喚那麼厲害的存在,在金家麵前還是有所忌憚的。
我細心聽他說,古燃說金家在三年前從本家古墓中挖出一具女屍,正是金家先祖的真身,金家花費半年的時間,找到了破解之法,那具女屍複活秘密指引金家活動。
古燃說這其中牽扯太多,金家的勢力越發的強大,而蕭家越來越力不從心,難以抗衡。
“民俗中有十大邪神之力,陰骨算做其一,隻可惜陰骨在明麵上不屬於任何勢力,實則與金家有所牽連。我懷疑金家先祖指引金家的一條路,就是複活這些民俗邪神。”古燃輕聲道。
古燃說他沒想到的是魯止萱與陰骨居然有所聯係,從魯止萱的樣子看著,像是陰骨的信眾一般,這其中的關係略微有些玄乎。
他說如果金家率先掌控十方力量的話,那麼蕭家,南方一脈,隻有死路一條。
他說我跟昭然都是一樣的,在陰司那邊記載的,都是蕭家的媳婦兒。
“什麼,我明明沒有嫁給他啊。”許昭然吼了一句。
“陰司那邊,不需要你應允,再者說蕭家那麼大的權力,這點事情怎麼可能辦不好。”古燃道。
許昭然炸了,她說她好歹是個黃花小女人,怎麼可能就這麼嫁給來路不明的男人,她說看蕭寒那樣,就不是個好人。
許昭然徹底炸毛了,她去拉古燃,搖著胳膊:“我要怎麼才能解除這該死的婚約?”
“暫且先等等,如果你擅自去解的話,會驚動蕭夫人,到時候我們要對付的人又多了一位。”